張青拿了錢,就出了門,去了前院,坐在賓客之間,看着那些人對有錢人的恭維。
羨慕,嫉妒,全都閃過他的腦海,爲什麼,都是一個地方長大的人,他憑什麼能發財?
殺了他們,錢就全是我的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張青眼睛都紅了,眼裏都是霸佔張開元的錢財的慾望。
來的賓客很多都是拖家帶口來的,所以,只要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就沒人知道了。
【眼神好可怕,陰冷,彷佛一條毒蛇。】
【賭鬼是這樣的啦,特別是賭鬼沒錢的時候,我見過好幾個了。】
【我覺得他的內心想法是,憑什麼你們這麼有錢!】
很快,張青就站起了身,他來到了廚房,因爲是張開元的好友,所以,廚房的人對他並沒有什麼忌諱,嚴格上來說,就算今天出現一個陌生人,也沒人會在意。
他在廚房水缸裏撒了幾包藥粉,好幾包,如果那是毒藥,那應該是能毒死一個鎮的用量了。
張青一直在說是被他們刺激的,如果不刺激他,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不要怪他,要怪就怪他們自己。
但是,沒有害人之心的話,誰會在身上放這麼多的藥?
自欺欺人罷了。
畫面老到了開席,兩個小廝是張開元的貼身小廝,忙前忙後沒有空喫東西。
張開元也因爲在桌子間來回應酬,只喝酒沒喫什麼菜,剩下的就是滴水未進的新娘,就連她的丫鬟都偷偷吃了兩口。
很快,大家都吵着要鬧洞房,那邊的天色也黑了下來。
張青也跟着起鬨,在衆人開始體力不支,昏昏欲墜的情況下,張青露出了真面目。
張運又一次感受到那種即將殺人的恐懼。
手裏拿着匕首,捅了新郎一刀,在新娘尖叫聲中,又把匕首拔了出來,捅了新娘一刀。
因爲張開元兩個小廝都是瘦小的白斬雞,在張青的手下,根本就過不了幾個回合,也被捅死了。
剩下的人,都暈倒在地上。
張青不疾不徐地去前院關閉了大門,當時張開元圖清靜,買的院子離街道遠,現在一下子冷清下來,反而沒人注意。
【這麼多人只是暈過去了吧,他不會...】
【我去,應該不會吧,這種惡人的後代能有好人?】
【新娘還沒死啊,拜託,別殺這麼多人啊我的天。】
是的,新娘沒死,作爲一起長大的張青,怎麼會不喜歡新娘呢,只是,他認爲都是被張開元捷足先登,不然今天新婚的就是他了。
看着滿地的人,和失聲看着他的新娘,張青蹲在新娘身邊。
“後悔了嗎?”
“要是嫁給我,張開元就不會死。”
新娘眼裏的絕望,和對他的厭惡,令張青的臉色漲紅。
“你這副表情是想跟着他去?這麼多年,我的心意,你是一點也沒看見,哈哈哈。”
新娘閉眼,根本不想理會這個瘋子。
張青被新娘無所謂的態度刺激狠了,在新房裏發瘋。
燭臺被打倒,火苗碰到喜簾瞬間躥高,火勢一下子就鋪了半個屋子。
張青來不及多想,把新房裏值錢的東西都抱了出去。
接着去了書房,那裏有張開元的所有能變現的積蓄。
張青抱着就走,根本不管火勢如何,直到跑出了大門。
張運纔拿回身體的掌控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着被火吞噬的院子。
“明明,明明那些人有救的,爲什麼,爲什麼,不救他們。”
張運在問張青,卻得不到回答。
還原事情真相,言傾的法力已經有點支撐不住,她微微張口。
“張青之孫就在此處,再不出來,永無投生機會。”
張運茫然,再次擡頭,大院子已經消失不見,又是工地的模樣,只是,此時的工地上方,黑霧密佈,恐怖非常。
張運冷的牙齒髮顫。
“大大大大大師,我我我我,我好冷,冷冷冷。”
張運抱着胳膊,發現之前跟着他一起的主管早就不見了身影。
【臥槽臥槽,快看啊啊啊啊啊,百鬼出行嗎!!】
【我去,媽媽媽媽,好嚇人啊。】
【這是我見過最多一次的鬼啊,我媽問我爲什麼突然發瘋。】
【嗚嗚嗚,今晚不能睡覺了,我躲被窩裏,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