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色一沉:“簡直是胡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整日在外廝混,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派人去找二老爺,這幾日讓人把他看嚴實一點,儘量別出去了!”
“是,老爺!”
林立誠帶着下人一路到達後院,此刻後院一間廂房內,芷蘭剛剛甦醒。
一種無力感涌遍全身,芷蘭想擡手,卻發現沒力氣。
只能睜着眼睛打量着這陌生的環境。
她只記得昨夜收到小姐的信,去了一間客棧,進去以後剛上到二樓,鼻子嗅到一股異香,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直到現在。
明白現在的處境以後,芷蘭很快鎮定下來。
剛開始思索,房間門便打開了。
刺眼的光線晃的她眼睛微眯,待她看清來人以後,只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芷蘭緊抿嘴脣,一臉防備的看着來人。
對方見她醒了,先是一笑,然後客氣的說道:“姑娘不好意思,以這種法子請你過來。實非得已,還請姑娘見諒。”
芷蘭冷笑一聲:“能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法子,還談什麼見不見諒?閣下不要當披着羊皮的狼,下作事情都做了,就再直接些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林立誠被芷蘭這樣說,臉上依然掛着得體的笑,彷彿她的那些話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既然姑娘如此爽快,那林某就不賣關子了,天福客棧的一行人是京城來的吧?榮嬪娘娘是否也在其中?”
芷蘭面上無表情,但心裏卻咯噔一下:這人到底是誰?不僅指名道姓找小姐,更知道小姐曾經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林立誠不以爲意的一笑:“榮嬪娘娘拿了林家那麼多東西,不問自取即是盜,若是如數歸還,林家就不追究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家?哪個林家?淑妃的孃家?
小姐什麼時候拿了林家的東西?
莫不是那寶物的祕密被知道了?
芷蘭自知事情的嚴重性,不管林立誠如何詢問,都閉口不提。
林立誠見她如此,眼底情緒翻滾,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芷蘭看着門被關上,渾身的無力感再次襲來,她閉上眼睛。
林立誠出了廂房以後,整個人立馬變得陰翳,和方纔和煦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敬酒不喫喫罰酒!一個小小的婢女也能這麼硬氣,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寸硬骨!二老爺回來以後告訴他,隨便玩,別把人玩死了就成,我還有用!”
下人道:“是,老爺!”
“另外,派人密切監視天福客棧的人,把人給我全抓回來!我倒要看看在這南江城,他們還能翻出我的手心不成!”
林立誠剛出後院,管家來報:“老爺,又到施粥的日子了,粥棚那邊問怎麼還沒有把糧食送過去。”
聽到這消息,林立誠臉色立馬又黑了兩個度。
南江城作爲燕國糧倉,糧食存儲自然不用說。
流民涌進南江城以後,他爲了樹立自己的形象,收買民心,一直在開倉施粥,一直堅持了半年。
原本京城那邊說會支援他們,可最後接到的消息說,張皇后一派不願意拿一粒米。
林淑妃無法,只能讓孃家出面,趁此機會博一個好名聲,來跟張皇后一派分庭抗禮。
誰朝廷不出手還不是最大的噩耗,更大的噩耗是林家糧倉一夕變空,他們自己喫穿都成問題,更別說支援南江城,爲林淑妃博名聲了。
林家一度以爲是張家做的手腳,在退到皇宮以後,跟張家當年對質才知道,京城不止一家人遭了賊,最嚴重的就是林家和張家。
林家因爲家主多了個心眼,比張家還強一點,張家是真的一根毛都沒給留下。
當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時,那他們就可以是朋友。
衆人一合計,除了榮嬪後宮妃嬪都在,而且除了鎮國公府一家,其他該進宮的世家都進宮了。
此時不在的鎮國公府和榮嬪就成了最大的嫌疑對象。
兩家知道他們南下必定要過南江城,便提前給了林立誠兄弟消息,務必抓住榮嬪詢問那些糧食物資的下落。
林立軒把這件事情包攬了下來,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能完成。
誰知道他沒給手下的人交代清楚,憑着他以往的喜好,手下的人以爲他又看上誰家的丫鬟小姐了,直接就把芷蘭給綁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