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安隨沈巍一路出城,往寧家莊園趕去。
出城的時候,沈辭安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祖母,您就將就一下吧!咱們先進城行嗎?”江十臨的聲音裏透着疲憊和無奈。
沈辭安轉頭看了一眼,確定是他們,便不再多看。
“安兒怎麼了?”
“爹,沒事,我們走吧。”
沈辭安發現了江十臨一行人,江十臨卻沒有發現他。
因爲此時江十臨再次陷入麻煩。
自從被林立誠關林城主府以後,他再沒有一日鬆快。
被關進城主府,不到兩個時辰南江城大亂,他們也順勢逃了出來。
在南江城內的一座無人居住的民房裏待了幾天,期間還參與了那場會審,見證了林氏兄弟的結局。
林氏兄弟的罪惡公之於衆,他才知道當日自己的多嘴,顯得多麼蒼白可笑。
他躲在人羣裏,看着太守身後的女子,自己彷彿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同時他也知道寧瑤的身份,是連太守都要畢恭畢敬的人。
甚至就連她身邊年紀最小的那個少年,貌似也來頭不小。
陳萱蓉也看到寧瑤了,更看到了她身邊那幾位出色的男子。
比起在馬車裏,看的更加清楚,也更明白她此生都與寧瑤都無法相提並論。
看着她跟太守侃侃而談,跟那些公子們有說有笑的場景,她恨不得取而代之。
寧瑤等人離開南江城的消息他們也知道,只不過等他們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南江城突然傳出找到水源的消息。
江十臨想盡快出發到黎城,而江老夫人和陳萱蓉則一致要等水源。
江十臨拗不過二人,只得又耽擱了幾日。
一路走來雖然速度快了,但江十臨感覺更加煎熬。
好不容易到了黎城外,江老夫人再次橫生枝節。
倒也不是江老夫人橫生枝節,是陳萱蓉不知道在哪聽說城外有一處宅子,不僅大還豪華無比。
說是宅子裏就一個女子帶着一個丫頭和一個小廝居住,陳萱蓉就起了想去租住的念頭。
反正江家在黎城也沒家產,進了城也是要先租住的。
而江十臨則認爲,江家在黎城雖沒有置辦家產,但是可以立馬辦理,不會耽誤很長時間。
無論怎麼樣在城裏都要方便一些,住在城外的話,他又要城裏城外的跑,實在太麻煩。
陳萱蓉提了這個建議,還說是爲了江老夫人着想,城外宅子寬敞,適合她養身體。
所以這會雙方就在城門口僵持着,江十臨勸她們進城,而陳萱蓉和老太太非要去城外。
守城的士兵看他們一直不走,便來驅趕他們:“你們走不走?不走就讓開路,別擋着後面的人!”
江十臨無奈,只能先將馬車趕到一邊,繼續遊說她們。
“祖母,您……”
“臨哥哥,不過是在外頭租住一處宅子罷了,難道你不想讓祖母靜養嗎?”
江十臨語噎,目光復雜的看着她。
江十彥看了看衆人,然後小手拽住江老夫人得衣角:“祖母,彥兒想去城裏,城外莊子再好,但離城內遠,而且城裏有大夫,祖母身體不好,城裏近些,哥哥也能放心去做別的事情。”
江老夫人不吭聲了,比起住宅子靜養身體,她更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
若真出事,那自己可得不償失。
“那不如……”
陳萱蓉急了,怎麼這老東西不聽自己的?
“祖母,是萱蓉的考量不周,沒考慮到這一點,但是一個清淨的環境,也是很利於修養的,至於大夫,讓臨哥哥請一個常住不就行了?”
江老夫人臉色一變,想說什麼,就被江十彥搶先。
“蓉姐姐,咱們不在凌越了,沒有江府陳府的奴僕跟着,一切都從簡,還是莫要橫生枝節的好。”
陳萱蓉一梗,強硬的說道:“我怎麼橫生枝節了?不過是請個大夫而已,不僅能照看祖母的身體,更能有個清幽的環境修養,哪裏不行?”
“出門在外哪裏不需要銀錢打點?我與祖母身體都不好,蓉姐姐你又是個女子,不宜拋頭露面,所有的事都要哥哥一人操持,後面是不是還需要買婢女伺候祖母?是不是還要小廝幫忙打理府中上下?”
“哥哥後續要做的事情,不知道還要花多少錢,黎城距離凌越有幾千裏之遠,萬事都要靠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