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欄樓。
寧瑤問,幾人輪流作答,她很快就摸清憑欄樓的大致情況。
停雲姐妹四人是自有記憶,就在這憑欄樓裏了。
一開始只是做些打雜掃撒的活計,隨着年齡的慢慢增大,拋頭露面,開始接客也就順利成章。
在她們的觀念裏,只要身在這憑欄樓內,以色侍人沒有什麼,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寧瑤心中一陣惡寒,主動與被動都有緣由可咎,這無知才最可怕。
有些人愛財,主動選擇此路;有些人被迫,無奈走上此路不得善終。
而那些思想被蠶食,打心底裏認爲這件事不妥的人,纔是最悲哀的。
“既如此,又爲何要讓香凝離開?”寧瑤問道。
月蝶扶了扶頭上的蝶簪,漫不經心的說道:“哪能一直不懂,在這裏頭能混的風生水起的,誰還不是個人精了,縱然一開始不知道錯了,如今啊,也都知道了。”
她自嘲一下:“即便知道,也都晚了。”
“香凝不一樣,她是被我們幾個養大的,她呀還是乾乾淨淨的好。”
寧瑤懂她的意思,香凝身上寄託了她們幾人的希望,有她們的縮影。
“二姐,主子面前你少說兩句。”停雲出聲制止。
月蝶微微一笑,容色傾城:“奴婢知道。”
“無事,有什麼說什麼,我想聽聽你們對憑欄樓的意見,爲日後改建憑欄樓做準備。”
姐妹四人腳步一頓,改建憑欄樓?
停雲不動聲色的問道:“三小姐的意思是?”
寧瑤拂過二樓的欄杆,往下看,樓下正是剛纔她們所坐的地方。
“憑欄樓的女子,除了以色侍人外,有別的長處嗎?”
若湘幾人有一瞬間的懵,自己就是以色侍人才能賺到銀兩,其他賺銀兩的法子也不會啊。
倒是月蝶想法不一樣,她問道:“會琴,擅舞算不算?”
寧瑤讚許的點點頭:“當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