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婢女和兩個小廝更不用說了,主子們都說完了,他們也沒啥說的,
就連芷荷這會都心不在焉,懷裏還抱着寧一一。
寧瑤扶額,這倒也是實情,總歸是自己考慮不周。
到黎城都一個多月了,竟然沒有添置人手。
“是我的疏忽,爹,我會盡快把人手添置齊全。”
“停雲她們那邊每日縮短兩個時辰的教導,給她們安排一些其他的任務。”
“二嫂那我待會過去看看。”
“至於寧一一……”寧瑤把目光放在小糰子身上。
“一一,想不想學武功呀?會飛哦~”
才兩歲的寧一一歪着頭,想也不想回了句:“想!一一要飛飛~”
“好了,搞定最後一個?”
衆人目瞪口呆。
“家裏的事情要忙起來,但武功不能荒廢!即日起爹孃、大姐、二哥、一一,還有芷字輩的侍女,寧朗寧山全部都要跟着練!冬月那邊等我去給二嫂看過了再做決定。”
“武功師傅我也給你們找好了,就是花顏和蕭公子以及他的侍衛蕭陽。”
說話間,蕭元懷和蕭陽已經到了練武場,而花顏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落在後邊。
寧瑤先跟蕭元懷打了招呼,然後纔看向花顏,蹙起眉頭。
“你這是去做賊了?還是打家劫舍了,怎麼這副樣子?”
花顏鳳眸微擡,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出去溜達了幾日,有些累。”
“南苑還是紅鳶?”
花顏搖搖頭,表示都不是。
寧瑤不再多問,而是說道:“你白喫白住我家時間也不短,銀錢就算了,從今天開始指導他們習武吧。”
花顏頭一轉,八九個人,他指着寧一一問寧瑤:“他也要習武?”
寧瑤挑眉:“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確定一下,不過他們幾個估計也練不成什麼氣候,但是這個小的倒是有些希望。”
寧瑤說道:“無事,即便是強身健體也是不錯的,寧家從今日開始,這裏的所有人都要習武,至於具體如何安排,就交給你和蕭公子了。”
花顏瞥了一眼旁邊的蕭元懷,沒說什麼。
蕭元懷道:“既是三小姐所託,蕭某定當盡心竭力,剛好蕭某這有一份給孩童啓蒙,正好合適小公子。”
“那就多謝蕭公子了!”
“三小姐客氣!”
練武場的事情就交給花顏和蕭元懷。
寧瑤則是去了棲子苑,剛到門口就聽到冬月的聲音:“小姐,不是您的問題,這懷孕之人本就心緒不定,再加上您身體不舒服,易怒是情理之中。”
寧瑤走進去,就看到沈辭樂滿臉通紅,還掛着淚珠。
“二嫂這是怎麼了?”
沈辭樂剛剛平復的心情又反覆起來,她死死的壓制住情緒,跟寧瑤說道:“瑤瑤,我好難受。”
寧瑤轉身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先喝點水緩緩,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是不是二哥欺負你了?如果是的話,我幫你收拾他!”
沈辭樂抿了一口水,然後搖搖頭:“沒有,你二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
“沒關係,跟我講講好嗎?”
“最近幾日我時常感覺心煩氣躁,再加上喫不下東西,夜裏也睡不着,白天好不容易睡着也會驚醒,你二哥白天黑夜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看在眼裏是真的難受,但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說着說着,眼淚又流出來:“瑤瑤,我這是不是病了啊?”
寧瑤右手從她的手腕上收回來,點點頭說道:“二嫂確實病了,不過不是身體病了,是心裏病了。”
沈辭樂一怔:“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孩子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你的身體也很健康也沒有問題,唯獨有問題是你的內心。”
“你這情況是從沈伯父離開的時候,就開始了吧?”
沈辭樂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我們一路南下的時候,你的父親和手足在身邊,你自然心情愉快,可自從他們離開黎城的時候,與你生活十幾年的親人驟然離開,你除了心生不捨,更多的是擔憂和思念。”
“所以纔會導致你焦慮不安,脾氣陰晴不定。”
沈辭樂喃喃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放寬心,或者給自己找點事做,轉移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