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浸溼了地下倉庫的地面。
寧瑤居高臨下,倨傲的看着他:“殺我?你還不夠格。”
一把扯過他手裏的小葫蘆,抓在手裏。
“這人你想怎麼處置?”
雲襄南珊恨意滔天:“麻煩您幫我廢了他的功夫,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寧瑤道:“小事一樁!”
陳生面色驚恐的看着面前兩人,眼看着寧瑤要動手。
他連忙喊道:“你們不能動我!我是隱世寧家的人!你們要動了我,我們寧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寧瑤停下動作,眼睛微眯:“你說什麼?”
雲襄南珊同樣是一怔,他是寧家人?怎麼可能!
陳生咳嗽兩聲,繼續說道:“你不是問我這葫蘆哪裏來的嗎?想必你也知道重要的不是葫蘆,而是葫蘆裏面的東西吧?”
“這東西是寧家的傳家之寶,家主將它傳給我了,所以你們還不明白我的身份嗎?我可是寧家未來的傳人!”
知道寧家的人少之又少,寧瑤算一個,雲襄南珊也算一個。
若只是雲襄南珊,或許該不會信他的鬼話。
但有寧瑤在,她知道葫蘆裏就是靈泉水,不管陳生是不是寧家人,那他至少和寧家有些關係。
不過,他用這些來跟寧瑤討價還價,那他就錯了。
寧瑤聽完,笑的十分無辜:“你是寧家傳人,那我是誰?”
少女笑的十分無害,但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調動靈力探入他的經脈,即刻廢了他的功夫,讓他多年修爲毀於一旦。
用靈氣廢除內力的疼痛可與其他不一樣,那種疼痛是深入靈魂的。
且不可能被治好,重新修煉內力。
除非廢除他的人願意,否則,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個廢人。
陳生疼的幾乎暈厥,但寧瑤吊着他一口氣,不讓他暈過去。
生生看着自己變成一個廢人,從此不良於行,陳生幾近崩潰。
“我是寧家人!你敢如此對我!要是我的長生燈滅了,寧家定會天涯海角,誓死不休!”
寧瑤掏了掏耳朵:“聒噪!”
正準備封了他的啞穴,突然又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
“你說你是寧家人,你有何證據?”
“要不我給你個機會吧?說出寧家的所在地,或者要怎麼樣才能聯繫上家主,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陳生態度一變,無論寧瑤怎麼問,都不再吭聲。
寧瑤見狀,也不再管他。
不說罷了,總有一天她會帶着爹孃他們回去的。
雲襄南珊在一旁看着,對陳生的話心中驚疑不定。
雲襄氏和寧家有莫大的關係,可以說雲襄氏出不去雲襄城,都是因爲寧家。
如今他竟然說自己是寧家人,這讓雲襄南珊又驚又氣。
這邊寧瑤已經收了手。
“人交給你了,是死是活,隨你說了算。”
雲襄南珊驚疑不定:“他方纔說他是寧家人……”
寧瑤聞言挑眉:“你信他還是信我?”
雲襄南珊抿脣:“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擔心……”
“行了,即便他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寧家的傳人若是這副德行,還不如早些於世間消亡算了!”
寧瑤滿臉不屑,千幻祕境都在自己手裏,不管是老爹寧文逸,還是寧家老祖宗寧闕麟羽,都承認了她的身份。
要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東西是寧家傳人,那她又是什麼?
若是不找寧家就算了,可老爹還想回去。
既如此,那她這個做女兒的就不能袖手旁觀。
臨走時,寧瑤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死透的小道士,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嫌惡。
“這倆人都交給你了,處理乾淨!”
傍晚,暫時搬到城裏的衆人也都回來了。
住在客院的花顏和蕭元懷主僕也都一同去,一同回來。
沒人問寧瑤爲什麼要送他們去城裏住一晚。
唯有寧文逸神神祕祕的把寧瑤拉到一邊。
“閨女,發生什麼事了?”
寧瑤看到他,才突然想起來:“爹,原來在寧家的時候,你認識一個叫陳生的人嗎?大概有三十八九的樣子。”
寧文逸一臉茫然:“陳生?不認識。”
“我抓了一個人,他說他是寧家家主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