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陳萱蓉就這樣在寧家住了下來。
除了寧瑤,花顏在見到陳萱蓉的那一刻,毫不掩飾的露出厭惡之情。
“你怎麼在這?誰允許你進來的?怎麼不纏着你的臨哥哥了?”
花顏本以爲自己的惡語相向,會引的對方暴跳如雷,誰知道對方完全按常理出牌。
陳萱蓉屈膝見禮,絲毫不爲他的話有任何波動。
寧瑤簡單解釋道:“這不是江十臨身邊那個,那個是冒牌貨,這個纔是陳氏正兒八經的嫡女。”
“你瞅瞅這通身的氣質,這禮儀做派,是江十臨身邊那個比的上的嗎?”
花顏脫口而出:“這麼刺激?真假千金?”
寧瑤白了他一眼:“刺激個鬼,你好好說話。”
花顏摩挲着下巴,認可的點點頭:“這個倒是比那個看着順眼多了,只是你爲什麼不說話。”
陳萱蓉繼續淺笑不語。
寧瑤道:“她被那個冒牌貨傷了嗓子,現在暫時不能說話,等我給她治好了就可以了。”
聞言花顏眼裏露出同情:“嘖,真可憐,被冒牌貨欺負成這樣,不僅傷了嗓子,還被搶了未婚夫……”
寧瑤擡手就是一巴掌:“少說兩句會死?你怎麼專揭人家傷疤?”
花顏喫痛,揉着自己的胳膊。
陳萱蓉笑着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寧瑤嘖了一聲:“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萱蓉我們走!先住下,我再給你看嗓子。”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花顏皺皺眉頭:“我不懂憐香惜玉嗎?”
—
夜裏黎城內。
江十臨自打那天在街上,看到卑躬屈膝的陳萱蓉便渾身不舒服。
那個場景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就連做夢也都是陳萱蓉,或者說是陳萱蓉的庶女陳景蓉。
“萱蓉……萱蓉……陳景蓉!放開她!不準傷害她!”
江十臨猛然睜開眼,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他眼裏還有幾分驚懼未散。
“萱蓉……”
他又做了那個夢,夢裏的陳萱蓉被當成陳景蓉,被陳家的婆子們肆意欺辱打罵。
不給她飯喫,不給她水喝,冬天也不能取暖,凍得渾身發抖。
“臨哥哥,你在哪?救救萱蓉,萱蓉好疼!”
他想要過去保護他,卻被身邊的人攔住。
“臨哥哥,我在這呢!你是想幫庶妹嗎?”
一轉頭,陳萱蓉又依偎在自己身邊,告訴自己被欺負的那個是陳景蓉。
他回頭看向角落的女子,他不信,那一定是他的萱蓉。
但耳邊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那是陳景蓉!那是陳景蓉!
正在他左右江南之際,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拉走,再後來他被醒了過來。
他想象不到,陳萱蓉若是真的被那樣欺辱了該怎麼辦?
可轉念一想,陳萱蓉不是一直在自己身邊嗎?怎麼可能被人那樣欺負?
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黎城的五月,已經不冷了。
也不知道是乾旱太久了,還是什麼原因,夜裏的天氣還有幾分熱。
江十臨起身披上外衣,打算去陳萱蓉那邊看看。
那個夢太真實了,實在讓他有些不放心。
現在住的宅子也是租的,只有一進幾間廂房。
所以沒走幾步,便到了陳萱蓉房門外。
意外的是房間裏燈還沒滅,但不是很亮,彷彿只點了一支燭火,裏頭還有隱隱說話的人聲。
這讓江十臨感覺很奇怪。
他下意識慢慢靠近,然後便聽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陳氏嫡女只能是我,你別妄想取代!”
“臨哥哥從始至終都只喜歡你,你個庶女你竟然妄想取代我?”
裏頭的聲音確實是陳萱蓉的,但她的話很不對勁。
什麼叫庶女想取代她?
江十臨思緒百轉千回,腦子裏瞬間涌出剛剛做的夢。
他越想心裏越不平靜,越想心裏越慌。
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想敲門去問清楚,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去問。
糾結之下,江十臨選擇收回手,回了房間。
翌日一早,再次見到陳萱蓉的時候,江十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