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在寧文逸門外徘徊許久,從城外便糾結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他越想越心急。
可這一下午都沒有機會找寧文逸單獨問問。
現在寧文逸早早休息,他更沒有機會了,只好先回房休息,明日再找機會。
心中一直有事掛念着,他也睡得不安穩。
便是在夢裏,也在被家主訓話。
“祖父,孫兒遇到一個和二叔名字一樣的人,看着年紀也差不多大。”
老人橫眉怒目:“你小子怎麼不問問?”
“孫兒還沒來得及,一直沒找到機會……”
“沒問清楚你跟我說什麼!滾去問清楚再來找我!”
老人一巴掌將阿衡扇了好遠,睡夢中的阿衡突然驚醒,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夢。
“明天一定要問清楚!”嘟囔一句後,他再次陷入夢中。
夜裏,客房裏的人均已入睡。
雲襄玲玉的院子裏,雲襄南珊久久佇立。
屋內的燈光未滅,雖然只隔了一道門,但這道門卻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雲襄玲玉自從回房以後,便呆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女的面龐年輕活潑,和今日那個姑姑說是孃親的人有幾分相似。
姑姑雲襄南希待她如親女,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孃親另有其人。
姑姑和祖父祖母也都沒有瞞着她,她知道自己有個孃親,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開家了。
她對孃親沒有什麼概念,只知道姑姑待自己很好,她也把姑姑當做孃親孝敬。
只是現在這個人出現的太突然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雲襄玲玉垂下眼簾,掩蓋其中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屋外,雲襄南珊內心酸澀,她對這個女兒虧欠太多了,以至於從今往後,不管如何她都要彌補她。
夜色沉穩,大雨絲毫沒有停的跡象,住宅內安安靜靜。
唯有聖女殿燈火通明,下人低頭端着貢品進進出出。
幾位穿着衣袍的老者面色匆匆而來。
大殿內,雲襄南希早已等着,站在她兩邊的是族長和大祭司。
“見過聖女!族長!大祭司!”
雲襄南希道:“各位長老免禮。”
“今夜將幾位召集而來,是有一件大事。”
一位白鬚白髮白袍的長老問道:“不知是何事,如此緊急?”
能被召集到聖女殿商議的事情,必定事關全族,是頭等大事。
雲襄南希嘆了口氣:“諸位,白日裏我察覺到地脈靈氣突然流失……”
此話如同一塊石頭扔入水中,掀起軒然大波。
“什麼?靈氣流失?聖女不會感應錯了吧?”
“靈氣怎麼會流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地脈靈氣護佑我族千年安危,如今突然流失會不會影響到雲襄一族?”
“聖女既然探查到地脈靈氣流失,那可知是何原因?”依舊是那個一身白的長老問道。
雲襄南希答道:“元長老,我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地脈靈氣流失是真的,甚至到現在剩餘靈氣已不足一二。”
元長老繼續問道:“今日天象有異,可是因爲此事引起的?”
雲襄南希搖搖頭:“不確定。”
幾位長老互相看了看,然後一個黑袍長老出聲說道:“地脈靈氣事關全族安危,還望聖女、大祭司加以重視!”
雲襄南希目光清亮,點頭答道:“這是自然!”
“雖說目前找不到原因,但我卻有了頭緒,爲了印證此事,我打算明日開啓禁地,若成功我族更上一步,若失敗則全族覆滅!”
“聖女不可!”
“禁地萬萬不可開啓,從古至今踏足禁地的人,也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的!您現在開啓禁地,豈不是置全族安危於不顧嗎?”
“開啓禁地事關重大!還請聖女三思而後行!”
雲襄南希知道這事會遭遇阻攔,不過她也不擔心,這禁地她開定了!
“諸位,地脈靈氣流失,且原因不明,雲襄一族已然陷入困境,剩下這十之一二的靈氣也不知道何時會流失殆盡,屆時雲襄一族只有死路一條,即便到了那個時候選擇開啓禁地,也已經遲了!”
“而現在唯有開啓禁地,才能給雲襄一族爭取一線生機,另外,明日開啓禁地之事,我已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