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蓉還在叫囂,是樓漾漾勾引她的未婚夫婿,她忍不過了才動手打人的。
至於踹到對方小腹那是意外,畢竟她也不知道會打到那裏。
江老夫人也出聲幫腔:“老身以爲她是個女大夫,上門看診會方便許多,哪裏會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啊!”
“這等包藏禍心,壞人姻緣,不檢點的女子,在我們凌越可是要被打死浸豬籠的!”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傳進去,引的局面突然安靜。
“老夫人說的對包藏禍心,壞人姻緣的女子,不止在凌越,即便是在黎城也是要被打死的。”
寧瑤擡腳走了進去,出現在衆人面前。
她一襲紅色衫裙,襯的她肌膚如雪,一張明豔的小臉,美的不似真人。
縱然寧瑤的外貌與大半年前有異樣,但陳景蓉還是一眼便認出她來。
她失聲尖叫:“怎麼是你!”
江老夫人被她這尖叫聲刺的耳暈目眩,腦子裏哄哄作響。
“萱蓉,她是誰?”
陳景蓉顧不上失態,低頭說道:“祖母,這就是那日我們進南江城,在城門口與您提起的那位女子,當時臨哥哥還替她說了好話,斥責了我。”
江老夫人瞬間眼睛微眯,想到當時的情況,再看到寧瑤的樣貌時,便越發不喜。
“妖魅惑衆,紅顏禍水!果然不是個安分守己之人,本以爲在南江城你便會被抓回去,沒想到也逃到黎城了。”
江老夫人攏了攏衣衫,一臉高傲的繼續說道:“雖然你話說的沒錯,但老身也不會高看你一眼的!”
她沒有挑明寧瑤的身份,實在是因爲非議皇室之事,不是她能承受的,所以就只能變相諷刺寧瑤。
寧瑤眼裏冰冷,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細細的聽她說着。
好像這老太婆知道自己原來的身份。
那就意味着江十臨和陳景蓉也知道了。
寧瑤輕笑一聲,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笑什麼?”
“笑你瞎,笑你老眼昏花,笑你身爲凌越江氏的老祖宗,卻看不清現實,自視清高!”
江老夫人臉色徹底黑成鍋底,這麼直接罵她的人,寧瑤還是第一個。
“果然是不服管教,說你兩句還頂嘴了,看來你出身也不行,如此粗鄙不堪!”
寧瑤張嘴吐出六個字,差點把江老夫人氣暈過去。
“老虔婆,事真多!”
不等她暈過去,寧瑤又扔下一個響雷。
“陳景蓉,冒牌貨當的舒服嗎?霸佔人家未婚妻的位置纔不到一年的時間,你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嗎?”
“這老虔婆雖然討厭,但她說的沒錯,包藏禍心,壞人姻緣的女子,活該被打死浸豬籠呀!”
陳景蓉臉上頓時慘白一片,想都沒想便張嘴反駁道:“你少血口噴人,我是陳氏嫡女萱蓉,我纔沒有破壞別人姻緣!”
江老夫人愣住了,牆角的江十彥也愣住了。
陳景蓉?
冒牌貨?
霸佔別人未婚妻的身份?
單獨看都看得懂,爲什麼連在一起卻不認識了?
旁邊的婦人眼睛瞄來瞄去,瞬間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說怎麼感覺怪怪的!”
“當家的你還記得那日我們路過銀樓不?也遇到過她。”婦人指了指陳景蓉。
男人撓撓頭,一時間沒想起來,倒是他身邊的小兒子連忙說道:“娘,我記得,當時那個姐姐看上一個芙蓉花樣式的髮簪,但髮簪又被另一個姐姐看上了,那個姐姐雖然不捨,但也讓給她了。”
婦人點點頭:“對!就是這樣,搶東西的那人是周家的小姐,被搶東西的那人就是你,或者說跟你長的一模一樣!”
“我說今日怎麼哪裏怪怪的,原來同一張臉,那日的姑娘禮儀教養良好,舉手投足都是千金小姐的樣子,即便是被周家小姐搶了東西,臉上除了失落,也沒有怨恨。”
“你不一樣,你對小樓大夫非打即罵,不說你打她,單單就說她勾引你未婚夫婿這件事,也是無稽之談,我們住你隔壁,你那未婚夫婿日日早出晚歸,都不在家,小樓大夫從未與他碰面,哪裏來的勾引之說?”
“你這純屬污衊,小樓大夫不是這樣的人!你面目可憎,讓人心生恐懼,而那日銀樓的姑娘則讓人如沐春風,只一面便好感倍增,你們不一樣!”
“如今這位紅衣小姐說你是冒牌貨,那我倒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