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柱也注意到自己的話有問題,開始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
一想到母子平安的三人,田柱也忍不住慶幸:“多虧你家小姐,實在太感謝了!”
樓善京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小姐仁義,診費分文不取,只要你們用每天採集來的藥材抵消便可,另外還讓她在濟世堂休養一個月。”
田柱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您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雖然不知道劃開肚子生孩子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光聽着就很嚇人,所以田柱也不敢馬虎。
然而他卻低估了家裏人的想法。
第二日田家的人來的時候,是帶着採好的藥材一起來的。
過秤以後,夥計便不打算給他們結算銀錢。
田家人急了:“咋不給我銀子?想昧了我們的錢嗎?”
夥計臉色一垮:“別胡說八道,你家裏人在這坐月子,喫住都不要錢啊,這藥材說好了用來抵消這一個月的花費的,咋的你們想賴賬?”
“誰答應了?我們可沒答應!趕緊把錢給我們!”
夥計臉色很難看,昨天那婦人鬧的那些話他還記得,後來她家兒子答應了用藥材抵,現在又變卦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夥計忍不住爭了兩句嘴,誰知道對方直接跳的老高,嚷嚷着說濟世堂要昧了他們這些窮苦老百姓的錢。
還說濟世堂是黑心店,好事才做了沒幾日,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這個點來送藥材的不在少數,不少人都帶着異樣的眼光看着收藥材的夥計。
夥計被氣的不行,奈何他一個人的解釋怎麼擋得住對方几個人的大聲嚷嚷。
寧瑤有些擔心產婦的情況,打算連着幾日都過來瞧瞧。
所以她今日也是一大早就進城了,剛到濟世堂附近便聽到了這邊的吵鬧。
“吵什麼吵!別耽誤別人看病抓藥!”芷蘭厲聲呵斥,俊俏的小臉緊繃着。
夥計一看是寧瑤主僕,立馬跟看到救兵一樣,開始告狀。
“小姐,您可算來了,昨日那婦人生產,說好的用藥材抵消藥費,可現在他們又反悔了!”
寧瑤聞言看向對方一家人,她一眼就看出來誰是那田王氏的家人。
因爲這一家人跟田王氏的婆婆長的太像了。
一臉尖酸刻薄,眼裏算是陰沉的算計。
寧瑤掃了他們一眼,便挪開了視線,問夥計:“她家男人呢?”
夥計連忙道:“在後院照顧他媳婦孩子呢!”
“田王氏婆婆呢?”
“跟昨日一樣,還綁着,沒解開!”
寧瑤正打算讓夥計去把田柱叫出來,誰知道這一家人先嚎起來。
“什麼?你們竟然把我娘綁起來?”
“你們這是要幹啥?草菅人命嗎?”
“還有沒有天理了,濟世堂不僅要昧了我們辛辛苦苦採摘的草藥,還把我娘綁了威脅我們!”
“就說娘昨兒晚上怎麼沒回家去,原來是被你們這些黑心大夫抓起來了!”
“我要去告官老爺!讓你們賠錢!”
寧瑤眉頭一皺,夏日本就不涼快,又被他們鬧了一通,心裏更加煩躁。
芷蘭餘光看到昨日的官差帶人過來了,立馬說道:“報官是吧?正好,他們來了!”
衆人聞言,轉頭一看。
果不其然看到官差帶着幾個衣着華麗的人過來。
寧瑤眯着眼睛,其中一個她認識。
“小姐,奴婢去後院叫人!”
寧瑤點點頭:“嗯。”
官差橫眉怒眼:“吵什麼吵,大老遠就聽你們又哭又嚎的!”
走到跟前了,他眉頭一皺:“怎麼又是你們?今天換到濟世堂來鬧事了?我說你們一家怎麼像臭蟲一樣啊?哪裏都能逮住咬一口?”
聽到這話,每個人面色都不一樣。
寧瑤目光流轉,原來這還是老熟人啊!
而田家人臉色不太好看,肉眼可見的還有些心虛。
氣焰也沒有方纔高漲了,臉上甚至帶了一些討好和諂媚的笑容。
“官爺您怎麼來了?我們就是鬧着玩的,沒想報官的。”
官差冷哼一聲:“規律一點,別在濟世堂鬧事!”
說完便不再搭理他們,轉頭看向寧瑤,一改之前的冷眼,面上掛了一抹笑:“寧姑娘,昨天您說的事情,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