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松柏帶着慕亦行出來,站在警察局門口卻沒有看到衛澤的車。
上班出行的人來來往往,從警察局門口走過。
每一次車子開過慕亦行都忍不住看一眼是不是王沫兒來了。
最終卻沒有一輛車停留。
就在蔣松柏想打電話問問衛澤開到哪裏的時候,慕亦行接到了衛澤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聲音嘈雜,隱約聽到的救護車聲讓慕亦行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老大不好了!王沫兒被車撞了正在送往醫院,醫生說很嚴重!”
“等我過來。”
在一旁的蔣松柏聽到電話裏衛澤的聲音,從褲袋子裏摸出鑰匙。
朝旁邊的安保人員說了句“幫我請個假”。
隨後去開車。
王沫兒出事了,慕亦行一個人肯定沒辦法開車。
以他現在的狀態,到時候醫院裏可能躺着的就是兩個人。
慕亦行給基地打去電話,3號將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慕亦行說了一遍。
“撞車的人我們已經去追了,老大你放心。”
慕亦行趕到醫院的時候,王沫兒已經被送往搶救室。
醫生說這次車禍很嚴重,還能不能醒過來不一定。
手術難度非常的大。
送到的時候王沫兒已經失血休克,臟器破損嚴重,內出血。
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有。
衛澤在安全帶的保護下只受了輕傷,已經全部包紮好。
墨可也送到了警察局,只是她什麼不願意說。
慕亦行告訴蔣松柏,不管她願意說還是不願意說,視頻證據確鑿,殺人是要償命的。
手術持續到深夜醫生纔出來。
王沫兒被推進了熟悉的重症監護室。
這個地方她來過太多次。
就像是上帝的阻撓,每次剛剛跟慕亦行的關係更進一步,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情。
王沫兒感覺現在自己睡在一片棉花上。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四周都是茫然的白色。
她躺在那裏就像是躺在慕亦行的懷裏,安全又溫暖,讓她不想起來。
機器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響起,“滴、滴、滴”。
慕亦行想進去看看王沫兒被醫生拒絕了。
“慕總,王女士這次傷的太重,現在不能出任何意外,在她醒來之前,除了醫生護士都不能進去。”
慕亦行只能透過四方的玻璃窗看着裏面的王沫兒。
墨元龍打來電話,慕亦行沒有接。
他知道墨元龍想說什麼,想爲墨可求情。
慕亦行怎麼可能放過墨可,現在誰說話都不好使。
所有的生意他都可以不做,墨可他一定要讓她死在牢裏。
3號那邊也打來電話。
一百多號人包抄,終於抓到了撞車的人。
出乎所有的人意料,那個人竟然是慕天昊。
慕亦行趕到的時候慕天昊已經被綁在凳子上。
嘴角流着鮮血,眼神依舊無辜。
“哥,你來了。”
慕天昊這句話聽不出任何感情。
感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慕亦行在他面前坐下,仔細看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慕天昊在他的名單裏。
只是排在最後一個。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慕家唯一一個跟自己關係還算不錯的人,竟然是那個背叛自己的人。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做。
慕亦行不明白,如果他想要什麼,跟自己說,只要能辦到的他都會給他。
爲什麼要在背後害自己。
慕天昊收起笑容。
慕亦行問他爲什麼?
從小到大慕亦行什麼都做的好,家裏人總是拿自己跟他比。
跟慕亦行比起來他一文不值,只能不停的追着他的腳步去。
慕亦行跳級,他就必須要跳級。
慕亦行考上重點大學,他就必須要考上重點的大學。
慕亦行進了董事會,他就也要進董事會。
不僅要追着慕亦行的腳步,家裏還要讓他做的比慕亦行更好。
慕亦行三個字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直壓在他的身上。
睡覺的時候都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