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鬆了一口氣,陳芝蘭果然來了。
她身旁有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有剛剛那個女登記員,三人說笑着一起進來。
爲了防止大家陸陸續續的來,舞會6點半開始登記,7點結束,這都超時了,那個女登記員這怎麼不說搞特殊呢?
陳芝蘭一來就引來了人們的側目,她脫掉了外衣,露出裏面雪白的毛衣,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更惹眼。
方軍不在,陳芝蘭來的目的很明顯,跟夏小豔一樣在釣魚。
這也是陸晚禾篤定她會來的原因,鋼廠舞會是她甩掉方軍認識其他異性的好機會。
很快就有人去請陳芝蘭跳舞,陸晚禾遠遠看着,這人面熟以前好像也去家裏找過陳芝蘭。
對了,當年陳芝蘭出事後,陸晚禾也曾在她出事的甬沙河旁見過這個男人幾次。
這個人跟陳芝蘭絕對不是一般關係!
舞會場內的人都專心跳舞,陳芝蘭還沒發現她的存在。
這時又有人過來請陸晚禾跳舞,陸晚禾以不會跳爲由拒絕了。可還是有人陸陸續續的過來,她想得快點知道那個男人的姓名。
一曲完畢,音樂停下。
場內大家都小範圍地竊竊私語,舞會都是這樣放一首曲子等一會兒,爲的是讓大家聯絡感情。
不過稍微仔細觀察,一曲過後,場內已經形成了幾個小羣,而這幾個小羣的中心分別是夏小豔、陳芝蘭和陸晚禾。
夏小豔和陳芝蘭也算是常客了,男人們目標很好鎖定,但今晚的陸晚禾卻第一次出現。
陸晚禾穿着低調,燈光又昏暗,一些人開始沒注意到她,但現在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注意到了,即使開始沒看到,順着別人的目光也鎖定了新目標。
雖然各有各的美,但非要比較一下,還是陸晚禾更出衆一些,何況她還是一個新面孔,更讓那些不知情的男人蠢蠢欲動。
不知不覺陸晚禾身邊圍着的人越來越多,夏小豔和陳芝蘭也都注意到了她,兩個人的表情都透露着一絲因嫉妒而生出的憤怒。
夏小豔和陳芝蘭在舞會不合很久了,有點一山不容二虎的架勢,但氣勢上還是夏小豔更盛一些,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誰知二人還沒爭出個高下,又冒出一個程咬金。
陸晚禾心思本來不在這上面,但局面成這樣她也有點招架不住。
張文走上前,還要再上演一把解圍,舞會的大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
有人嚇了一跳,有人卻習以爲常。
遲到的人大搖大擺地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個跟班。
陸晚禾不認識此人,但鋼廠的人都認識,這是劉廠長的兒子劉宏偉。
劉宏偉一到,夏小豔和陳芝蘭的眼睛都亮了,她們在這裏一爭高下就是爲了此人。
可劉宏偉一進來就鎖定了陸晚禾。
他走過來,理所當然地問:“你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陸晚禾禮貌笑笑:“偶然過來玩兒的。”
劉宏偉走得更近了,“別偶然啊,以後常來玩兒唄。你叫什麼名字,哪兒的?”
陸晚禾此時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但看他把自己當主人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背景很硬。
不能得罪,但也絕不能招惹。
“我是誰有什麼重要的,也不常來。”
劉宏偉來勁了,衝着人羣喊:“這誰帶進來的?不說我要查登記冊了啊。”
說着就有跟班跑出去拿冊子。
張文紅着臉站出來,陸晚禾看着他,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剛要開口說,就有人搶先喊:“她叫陸晚禾。”
這一嗓子是高娟娟喊的,她爲什麼這麼做?並不是爲了討好劉宏偉,她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知道劉宏偉這種條件不會看上自己,她站出來是爲了張文。
高娟娟之前來參加舞會的時候就對張文印象很深。
但張文這個人登記的時候有感興趣的外來新面孔,他纔會進來參加舞會,否則他幫忙弄完登記就回宿舍了。
高娟娟以前來,張文都沒進來,她也就沒辦法多跟這個人打交道。
今天登記的時候她想找機會說幾句話來着,可張文頭都不擡。
剛剛張文進來喊自己的名字,高娟娟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小跑奔過去,結果是來幫陸晚禾傳話的,她就撒謊說不認識。
高娟娟下午在陸晚禾家受了一肚子氣,晚上正好想整整她,還有就是陸晚禾長得漂亮,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