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要報復,不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第二天剛上班,高娟娟就帶着結婚證和欠條來到了辦公室。
“主任,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高娟娟一進門哭喊聲就震天。
張文頭皮發麻,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想要拉走高娟娟,可誰承想高娟娟往地上一趟,怎麼都不動。
張文試着拖了幾下。
高娟娟哭喊:“殺人啦,領導殺人啦。”
別的辦公室已經有人來看熱鬧了,主任怎麼會放任不管,他呵斥道:“小張,你放手!”
張文沒辦法只得鬆了手,高娟娟爬起來,直接抓住了主任的胳膊。
“主任,張文他隱瞞家庭事實騙了我。他說他家是村支書,實際上他家就是一個農民。”
張文的檔案主任是看過的,他當然知道張文家的實際情況,沒想到他居然在外邊撒謊。
高娟娟此時拿出了結婚證和欠條,“他不光欺騙我,結婚時的彩禮錢還欠着我呢,結果現在每個月只給我幾塊錢花,你說說幾塊錢夠幹什麼的?”
主任很頭疼,他不想管別人的家務事,“你跟我說這些想讓我幹什麼呢?”
高娟娟用袖子摸了鼻涕和眼淚,“以後張文的工資我來領!”
這個年代工資都是發放現金,也有親屬帶領的,但基本上也都是鋼廠家屬。
但確實也有高娟娟這種情況,有婚姻證明,確實可以帶領。
主任不耐煩地道:“工資又不是我發,你跟我來一下吧。”
張文一看事情不妙,趕緊也拉着主任:“主任,工資不能發給她呀!”
主任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高娟娟來鬧了,他就要解決高娟娟的問題,要不然三天兩頭來鬧像什麼樣子。
至於張文,那是他們兩口子關起門來需要解決的事,他可不怕張文鬧,張文也不敢鬧。
這是這個時代工廠特別典型的現象,家裏有矛盾跑到廠子裏斷案。
或者有人在單位受了委屈,家人跑來替他出頭,這都很常見。
張文像吃了啞巴虧,可他別無辦法。
高娟娟跟着主任在發放工資人員那兒混了一個臉熟,她就美滋滋地走了。
這個年代結婚容易,離婚可太難了。
尤其是這種有單位的,張文就是吃了這種虧,可他又不得不面對。
可每天算計來算計去的,這日子能好過嗎?
但除了他們兩個也沒人在乎了。
陳芝蘭最近很鬱悶,盛桂霞終於拿她開刀了。
陳建祥問題解決了,就剩陳芝蘭和陳芝華,找工作那是別想了,只能想着把她們嫁出去。
此時盛桂霞還知道陳芝華已經報名下鄉當知青。
她只是單純覺得陳芝華醜,一時半會兒嫁不出去。
所以她就在陳芝蘭身上打主意。
這個時候也別挑挑揀揀了,身邊的那幾個誰家都能拿出個不錯的彩禮錢。
陳芝蘭也急了,家裏這樣,早嫁出了好。
可方軍和董大志家也都不是傻子,一個只有長相,家庭還有污點的人,他們怎麼會要,任方軍和董大志怎麼鬧都沒用。
陳芝蘭一下子養了兩條魚,可兩條魚到了這時候一個都釣不上來。
盛桂霞馬上向陳芝蘭過年相親的那個對象拋去橄欖枝,沒成想人家還真不計較。
可陳芝蘭計較啊,爲了這事,娘倆在家裏打了幾天。
最後陳芝蘭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