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在前面跑,任明曉在後面追。
陸晚禾樂不得走了兩個大麻煩。
她收拾收拾東西,也準備離開知青院兒。
王丹粘上來:“晚禾你去哪兒,我也去,你不知道昨天待在這兒可悶了。”
“我去別人家畫畫你又不認識,跟着幹嘛?還有我中午不回來吃了。”
王丹聽到這話氣哄哄地撅嘴走開。
鄭宇本來在旁邊也想追問,聽見如此,也就不好再跟着,他心裏有點着急總是找不到跟陸晚禾相處的機會。
陸晚禾心想這剛一大早這些人就這麼多戲,她要是在知青院兒畫畫,指不定又好要鬧出多少好戲。
系統裏的糧食說沒就沒,她再不抓緊畫幾幅畫,怕不是這人生第一桶金都要攢不出來。
這樣想着又懊惱,那麼多的糧食讓一隻小貓給霍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自己也享受到了。
前世後半生她才悟出一個道理,人總想着要先這樣、先那樣,然後再享受。
可人生很無情,等你有錢了,好喫的也喫不動了,好玩的也玩不動了。
有那更慘的,剛賺到滿意的身家,準備享受了,人嘎了。
陸晚禾想到這些又搖搖頭,系統本就是意外之物,賺錢還是得靠自己才踏實。
她這兒正在思考人生感悟呢,斜刺裏就躥出一個人。
“嘿——”
“哎呀媽呀——”陸晚禾拍拍胸口,方言都出來了。
是彪子,擋在陸晚禾身前,衝她伸出一隻手。
陸晚禾不理他繼續走,彪子還在後面跟着。
“糖——糖——”
陸晚禾加快了腳步,後面乾脆跑起來。
彪子也在後邊追着:“糖——糖——”
柳絮正打掃院子呢就看見這一幕,陸晚禾和彪子一前一後跑過來。
她抄起手裏的大掃帚,往陸晚禾的身後比劃過去。
“走——快走,彪子,小心我打你。”
“糖糖——”
“沒有——快走,要不我找你媽去。”
彪子聽見要找他媽,捂着頭跑了。
陸晚禾彎着腰喘氣:“這彪子也太能跑了,我這腿差點沒跑折了,這都沒甩開他。”
柳絮扔了掃帚:“他是彪,身體又沒毛病,20好幾體力正是旺的時候。讓你別給他糖你不聽,他以後見你都得要糖。”
陸晚禾垮着臉:“那咋整?”
“咋整?他怕他媽,哪天我帶你到他媽面前告個狀就好了。”
陸晚禾笑出聲:“這咋還跟小學生似的。”
“彪子那智商不就是個小孩兒麼。不過你還真得提防一點,他雖然不壞,但年紀到那兒了,難免不想那些事兒,要是有啥意外你可就喫虧了。”
陸晚禾知道柳絮這是爲她好,也正色點點頭。
她這才說了來意,雖然沒提前打招呼,但她知道柳絮性子直,真不方便她就直說了。
柳絮拍手稱好:“畫唄,也給穗穗薰陶薰陶,要我說,我把小麥也找來,你們一個畫一個秀,我這破房子一下子就高雅了。”
陸晚禾其實心裏忌諱着那天晚上發生的意外,但她又不能阻止柳絮交朋友,就沒說什麼。
王大哥看她來了,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陸晚禾知道王大哥這是在避嫌。
屋裏就剩她和穗穗兩個人,她就掏出了餅乾和奶糖。
“躲啥啊,穗穗,你喫,你媽不會說你的,我到時候跟她說。”
穗穗這才接了餅乾喫,“謝謝晚禾姐姐。”
陸晚禾又掏出二斤大米和兩根臘腸,大米是她從空間拿的,在知青院兒她不敢拿出來喫,在這裏又沒人清楚怎麼回事。
拿這些東西換兩頓酸菜值了。
剛把畫具掏出來,院子外就有動靜,她以爲柳絮他們回來了就沒在意。
沒一會兒穗穗跑進來:“佳佳姐,是佳佳姐。”
陸晚禾出了屋子,張佳佳站在院子裏,右臉紅腫上面還掛着淚,看了讓人心疼。
張佳佳見出來的是她,捂着臉就走。
陸晚禾也沒出口叫住她,按理說如今她跟張佳佳還沒有交集呢。
老知青們現在也不跟張佳佳打交道,也沒人介紹,很多新知青都還不瞭解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等柳絮帶着小麥回來,陸晚禾就跟她學了剛纔的情況。
“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