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握在別人手中,你所謂的抗爭都是徒勞。
陳芝華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但她活該,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
趙支書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其他人也是,大家陸陸續續回房準備睡覺。
只有她一人站在院子裏。
不對,還有陸晚禾。
她折返回來,湊到陳芝華的耳邊道:“你知道嗎?那包裏什麼都沒有,我奉勸你以後老實點,不然我保證你每次都是這個下場。”
別說陳芝華主動找麻煩,她就是不找麻煩,陸晚禾心裏都憋着無法宣泄的仇恨。
她沒撒謊,那些畫她不放心早就藏在了空間裏。
還有錢和糧票,她發現陳芝華偷東西后,大部分都放在了空間裏,日常用的都貼身放進秋褲的兜裏。
這兜是盛桂麗之前給她縫的,每條秋褲上都有,連內褲上都有。
陸晚禾一開始還嫌棄,現在看非常實用。
一把大火把她的包燒成灰燼,現在真死無對證,所以她才假裝懂事答應了那8塊錢的賠償。
陸晚禾放肆地笑了幾聲,特別像八點檔抓馬劇中的惡人,可她忍不住,就是要過過癮。
陳芝華哭了,這次院子裏只剩她一人,她哭得很悽慘。
哭她怎麼這麼倒黴非要下鄉,哭母親偏心讓她身無分文,哭她長得醜得不到方軍得心,更哭陸晚禾惡毒。
她卻從不想,自己心中從未有善念,做盡了壞事。
陸晚禾穿回系統,小黑看見她就焦急地圍着轉。
“沒事了,小黑,你不要擔心了。”
她正準備睡,突然讓小黑打開了全息屏,果然,畫面上的糧食又消耗一空。
她發現要是利用這系統獲取真實世界信息,特別費“資產”。
算了,太晚了先睡吧,等哪天有時間再把系統的兌換規則好好研究一下。
第二天陸晚禾剛從炕上起來,王丹就神叨叨地八卦:“昨晚陳芝華沒回來。”
陸晚禾打了一個哈欠問:“去哪兒了?”
“不知道,你說她黑燈瞎火的能去哪兒?”
“誰管啊,可能自我反省去了吧。”
趁着天亮纔看清,昨晚着火的地方牆上都燻黑了,煙味兒也挺大。
周珍珍看一眼牆,再哀怨地看一眼陸晚禾。
陸晚禾沒好氣地道:“看我幹什麼?知道她做壞事不阻止,這下場就是你該受的。”
周珍珍狠狠瞪了陸晚禾一眼,自己背上包走了,她今天約了趙春花要跟她一起去公社。
陸晚禾今天也有事,她要去縣城新華書店送畫。
但她當然不能跟別人這樣說,只是到處嘆氣要怎麼跟新華書店的主任解釋。
“我跟你一起去吧。”任明曉喫早飯的時候道。
“你去幹什麼?我心情不好,拜託讓我靜一靜。”
陸晚禾說着把碗裏的小碴子粥扒拉進嘴裏趕快跑了。
偶爾不在外邊喫早餐還行,天天不喫也會引起懷疑。
她去找碾子叔,坐他的馬車一起進城。
任明曉雖然沒跟着,但他主動說晚上去公社接她,陸晚禾不想再麻煩碾子叔,也就點頭同意了。
今天不止她一個人坐車,還有村裏的兩個大媽,他們去縣城裏走親戚。
陸晚禾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沒再說話,但她卻聽了一路的八卦。
哪個村的人家在山裏打了蛇,然後生了個孩子沒屁眼。
哪個村的人家前腳剛娶了媳婦,後腳就死了,後來發現媳婦是個斷掌。
很精彩,都混着一些玄得乎的內容。
陸晚禾還側耳聽着呢,就聽一人說:“聽說知青有返城名額了。”
陸晚禾一激靈,對啊,好像前世也大概是這個時間,老知青們有人返城。
好像就是鄭宇來着。
她問:“大媽,您在哪兒聽的,有幾個名額啊?”
“我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啊,趙支書她老婆說的,說是還沒定下來不讓往外傳。”
陸晚禾聽見這經典八卦開場白笑出了聲,“知道了,我不說,那你聽說選誰沒有?”
“那她還真沒說,就是沒定下來選誰才先不讓告訴,反正不會是你們新來的知青。”
陸晚禾馬上附和着點頭。
大媽馬上問:“姑娘,我聽說你們來的那個任明曉很有來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