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先回去。”
雨雖然小了下來,但山上的路都已經泥濘不堪,每一腳下去都踩不實。
陸晚禾是被傅家合半拖半拽才登上山頂,可上去才發現,並不是翻一個山頭那麼簡單,前面都是綿延不斷的山。
“別怕。”傅家合用手一指,“翻過面前這幾座就好了。”
陸晚禾看了看,嗯……並沒有好多少。
上山容易下山難,用連滾帶爬形容他們下山一點都不爲過。
傅家合找到一顆果樹,摘了幾個沙果。
這季節果子雖然也成型了但不熟,喫到嘴裏又酸又澀,但有總比沒有強。
他們就是這樣一腳一泥濘,翻出了山頭,等到了平地又走了很久,才遠遠瞧見柳樹村。
陸晚禾身上提着的一股勁兒,終於放了下來。
“晚禾?是不是晚禾?”
她看向大喊的人:“柳絮姐,是我。”
柳絮跑過來:“哎呀媽呀,嚇死我了,都以爲你沒了呢,趙支書帶人沿着河去找了。”
陸晚禾看向身邊的傅家合:“他救了我。”
柳絮神色一頓:“那就好,那就好,謝謝家合,都快回家。”
回到家,小麥就哭着撲上來。
柳絮把她扒拉開:“別抱着了,快去燒熱水,讓她洗洗,泡了水小心感冒。”
小麥抹着眼淚就跑去廚房燒水。
陸晚禾迅速把溼衣服換下來,從櫃子裏翻出感冒藥喫下去,然後拿着碘伏和紗布,問:“柳絮姐,你知道傅家合的家嗎?”
“知道啊。”
“那你帶我去。”
豆兒開的門,看見陸晚禾豆兒開心地回頭喊:“晚禾姐來了。”
陸晚禾進門時,傅家合正從裏屋出來,他抿了一下嘴:“你怎麼來了?”
陸晚禾擡了擡手上的東西:“給你送藥,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
陸晚禾並不聽他的,一步步上前把他逼退到凳子上,不由分說挽起了他的褲腿。
年輕就是好,這會兒血已經止住了,但河水渾濁,傷口不處理容易感染。
陸晚禾還是小心的用碘伏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拿紗布小心地包紮上。
“豆兒,給我拿一杯水。”
陸晚禾毫不客氣地指揮着,她撕開兩片感冒藥,塞到傅家合手上,看着他把藥服下。
家合奶奶這時端着一碗水過來,“姑娘,生薑水,你也喝點吧。”
陸晚禾大方地接了喝下,囑咐幾句就離開。
她急着回去想快點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