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說完話就拍拍張佳佳,張佳佳擦了擦眼淚低眉順眼地跟秋生娘走了。
這都是陸晚禾的計謀,就是要搞得他們雞犬不寧。
楊秋生現在別說是打張佳佳,看見她就緊張,楊隊長家人也是。
張佳佳主打一個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發瘋。一家人喫飯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張佳佳,生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
而且最絕的是張佳佳現在心安理得地在楊春花的房間住下,楊春花雖然有怨言,但也不敢主動招惹。
這種風言風語早就進了趙支書的耳朵,他單獨找到揚大隊長,囑咐他注意影響。
“別以爲知青娶進你們家就不是知青了,他們還是身份特殊。這往後的政策誰知道?說不定哪天就都讓返城了,人家說走就走。”
揚大隊長冷哼一聲:“那就走,我還怕她不成,現在瘋瘋癲癲的不成樣子。”
“胡說,這話傳出去好聽嗎?還有讓秋生收收心,別整天鬧着要離婚。”
楊大隊長沒吭聲,趙支書也就沒再往下說下去。
這婚可不是那麼好離的,註定是一場持久戰,但時不時加一加砝碼還是必要的。
柳絮時不時地到陸晚禾家裏“開會”,然後再把話傳給張佳佳。
這麼做是爲了不直接把陸晚禾攪進來。
沒過兩天村子裏就傳出來,楊秋生跟別人好上了,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所以急着跟老婆離婚。
楊大隊長回家就拿褲腰帶把楊秋生捆到炕上:“你這個畜生,你看我不打死你,你說跟你搞在一起的人是誰?”
楊秋生大喊:“誰也沒有,我就是想跟張佳佳離婚。”
秋生娘坐在炕沿上拍着大腿:“我的大兒啊,你名聲都這樣了,還離什麼婚呦,人家背後戳我們脊樑骨呦。”
楊秋生梗着脖子:“誰都沒有,那是他們亂嚼舌根,看我不收拾他們,但張佳佳我是不想跟她過了,整天跟個瘋婆娘似的。”
揚大隊長拿藤條抽下去:“你說不想過就不過了?”
楊秋生心裏恨得要命,早知道結個婚這麼受束縛他就不結了。
他心一橫:“對,我是跟人好上了,還搞大了肚子,這婚不離你們孫子也別想抱了。”
揚大隊長還在發狠地打,秋生娘上手奪了藤條,“秋生,你說的什麼話,你是騙娘呢吧?”
“騙你幹什麼,我不離婚,等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就完了,只能讓她去墮胎,你們的孫子就要沒了。”
秋生娘呢喃:“孫子,孫子,我的孫子。他爹我們有孫子了。”
揚大隊長可沒這麼高興,只恨鐵不成鋼,幾年前就搞出這種勾當,現在又來。
可他再氣也放不下這個獨苗苗,“你說是誰?”
“我不能說,如果我不能離婚她一輩子都毀了,我不能說。”
“他爹,不行就去跟趙支書說一下,把這婚離了吧?反正他倆也沒領過證,當初因爲那事兒也沒辦喜酒。”
楊大隊長氣得跺腳:“我怎麼去說?離了張佳佳怎麼辦?都一個村待着,日後怎麼見人?”
秋生娘還是不肯放棄,滿腦子裏都是她的大孫子:“那如果佳佳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呢,咱們秋生可是獨苗啊,你能接受無後嗎?那佳佳畢竟不是本村人,又沒人給她撐腰,你跟趙支書商量商量,沒準有辦法呢?”
揚大隊長看着炕上不爭氣的兒子,咒罵了一句出了門。
趙支書也聽見了傳言,可這種沒頭沒影的事村裏以前也總傳,他沒往心裏去。
如今見楊大隊長來打商量,氣得用煙桿子敲桌子:“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了?你那兒子就是被你們老兩口給慣壞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幫你們,如今又出這檔子事兒。”
楊大隊長只低着頭嘆氣,半晌才道:“那是我孫子我能不管嗎?”
“管,你怎麼管?那張佳佳能同意?你別忘了,你們當初是怎麼把人娶進門的,現在這麼對她,不怕她把你們當年的事兒抖露出來?”
“她又沒證據,還能怎麼辦?”
趙支書摔了煙桿:“糊塗,你說這種話喪良心。我當初也是看事已成定局,覺得也是爲張佳佳好才主持的公道。你如今怎麼能說這種話?”
楊大隊長趕快撿起了旱菸杆:“老哥,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我家老婆子盼孫子都盼了多久了?再說這事已經發生了總要解決不是?”
“解決?怎麼解決?你要是能說服張佳佳本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