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往回走時,傅家合就跟在身後,沈程也跟着。
陸晚禾走到院門口,看着兩個人有些尷尬,這都是未來的大佬啊。
她對着兩人的中間說了一句:“我進去了,你們也回去吧。”
傅家合心裏有些苦澀,看來旁邊這個人就是豆兒那天的欲言又止。
剛剛被陸晚禾拉着他還以爲自己是特殊的,現在連個唯一的眼神和話語都沒有,他再一次認清了現實。
喜歡陸晚禾的不止他一個,而他卻是那個條件排在最後的人,還能奢望些什麼呢?
傅家合走得乾脆,沈程倒沒馬上離開,他疑惑地問:“爲什麼喊那一嗓子?”
陸晚禾尷尬,爲什麼?因爲她是起因,可這話又不能說。
她只淡淡地回一句:“沒什麼,不想看人打架而已。”
沈程沒再問什麼,深沉的看不出情緒。
小麥這時在院子裏喊了一嗓子,陸晚禾直接進了院子。
只見小麥臉紅撲撲的,院子裏掛滿了剛洗好的衣服。這院子對兩個人來說並不小,小麥把他們分成了幾塊,功能齊全,打理得乾乾淨淨。
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院子裏的菜錯落有致地結着果實,讓人有種踏實的幸福感。
小麥一臉疑惑地問:“咋了?外面咋那麼吵?”
陸晚禾擺擺手:“沒啥。”
要說因爲知道這亮河可能會被污染,建房子的時候她就特意讓師傅打了一口井,這樣他們洗洗涮涮都不用到河邊,方便的很。
小麥也不好奇,一頭又扎進菜地裏忙叨。
趙支書這次不光叫了幹部,還集齊了村裏的老人,想大家一起商量出個辦法。
可一羣人都悶頭坐着,半天也沒個響。
最後還是趙愛國道:“這事不比以前,老人都是生活、種地有經驗,誰還做過生意啊?”
老人們趕快點頭稱是。
一個人道:“別說我這輩兒,就是再往前推,那家裏也都是種地的。咱村子裏出息的人也就是到公社得個公職。”
“麻婆子不是有個外甥在縣廠子裏工作嗎?”
“你聽麻婆子吹,那就是個小工,他能知道啥?”
趙支書敲敲煙桿:“行了,我知道了,今天散了吧。”
他都不懂的事能指望這些老泥腿子想出個什麼來?還不如他去縣上跑一趟,找找人問問。
大隊上最近就是鋤草,集中工作個幾天就能閒下來,陸晚禾照常畫畫,積攢一些後,她又拿到縣上去賣。
她總進城,村裏人都知道,能搭上關係的,有個什麼事兒就來找她,讓她順道帶個東西啥的。
這天柳絮一早過來,說是一個老嬸子總是胃疼,讓她幫忙給帶些藥回來。
“晚禾,麻不麻煩,麻煩就算了。”
陸晚禾拿筆在本子上認真記下:“麻煩啥呀,順道的事兒。”
二十多里路,交通又不便利,坐車又要花錢,一般人還真沒那閒錢特意跑一趟。
她去新華書店賣了畫馬上就去醫院給人買藥,剛到附近就看到一羣人圍着看熱鬧。
陸晚禾本來藉着道往裏走,不想湊熱鬧,可她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媽就是吃了你的人蔘病情加重的,你的東西就是有問題。”
“你胡說。”
“我現在就去告發你。”
陸晚禾扒開人羣,傅家合抿着嘴站在中間,他身上的包被人死死拽着。
陸晚禾開口:“你媽得的什麼病?人身是滋補的,怎麼會加重病情?”
衆人附和:“就是就是。”
“你少管閒事,我媽就是吃了他的東西加重病情的。”
陸晚禾有些頭疼,這是碰上無理取鬧的人了,如果這是正經生意還能爭辯個一二,現在這個情況反倒是迅速解決爲好。
“那你要怎麼辦?光說這些也不能解決吧?”
男人拿眼斜着看了一眼陸晚禾,冷笑道:“原來還有同夥啊?賠我300塊,不然連你一起抓了。”
傅家合有些激動:“跟她沒關係,是我賣給你的,300塊我沒有。”
“那你這就是要喫罰酒咯,走,我們現在就去市管所。”
陸晚禾連忙擋住他的去路:“師傅借一步說話,這錢我可以給,但你不要這麼聲張。”
男人一看有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