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聲,陸晚禾正擡頭看陳芝華的笑話,一轉頭就對上趙支書的眼神,她嚇得趕忙移開視線,開玩笑她想收拾陳芝華也不是這個場合啊。
趙支書又道:“張丹,他們倆是你舉報給公社的,那就由你來批鬥吧。”
張丹坐在那兒死都不起來:“不是我,不是我。”
趙愛國問:“那你是說我撒謊了唄?那天知青都在,你說不是你有誰能作證?”
知青們都低着頭,沒人想攪和這事。
趙支書一打手勢,村民就把張丹拖上了臺,趙支書道:“張丹,這批鬥就靠你了,你說完了我們就散會。”
張丹不肯開口,衆人一起耗着,有不耐煩地起鬨:“快說啊,我還要回家做飯呢?”
“就是,就是。”
張丹抗不住,眼睛閉起來大喊:“陳芝華、王大力,你們亂搞男女關係不要臉,給我們知青丟人,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陳芝華不能說話,但她的眼神似要撕碎張丹,張丹說完就掙脫束縛往臺下跑。
趙支書最後發話:“散會!”
大家都走了陳芝華還癱坐在那兒,她以前作惡沒經歷過真正的報復,讓她越來越有恃無恐,最近她終於嚐到了作惡反噬的滋味。
她發瘋一樣大笑大叫,下身突然傳來一股熟悉的熱流,原來她根本沒懷孕。
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如果她能再等等就不會發生在山上那件事,也就不會被人抓住。
陳芝華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恨柳樹村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