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合又要去甬寧縣了,他臨走前又戀戀不捨地來找陸晚禾。
陸晚禾看着他的眼神,心裏咯噔咯噔的,別傅家合這一世情竇初開的太早耽誤事業啊,大哥你得以事業爲重啊。
傅家合問:“那個髮卡呢?”
“我不戴那些。”
“那你喜歡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陸晚禾手握拳頭一揮:“我喜歡搞事業,你好好賺錢,也讓我能賺上錢就行。”
傅家合尷尬:“知道了。”
陸晚禾從院子裏拿進來一個樹根,這樹根不算太重,但根枝四面張開來,佔得地方不小。
“你把這個帶給我三哥陸明遠。”
“這幹什麼用?”
“這能做成藝術品,讓我三哥修整一下,然後去年畫店賣賣看。”
傅家合盯着手上的樹根,這東西林場伐木後到處都是,這也能賣錢嗎?陸晚禾的腦子還真是不一般。
看來她說的喜歡搞事業是真的,自己也一定再努力一把。
陸晚禾又囑咐:“這次收的貨款,拿出5%返還給曉東哥,你別直接給,給我三哥就行,我打電話跟他說。”
“嗯。”
“這麼信任我,不怕這錢我讓三哥吞了。”
“不怕都給你都行。”
……又來了。
傅家合說完也是不好意思,他又瞎叮囑幾句。
陸晚禾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奶奶和豆兒那邊我會照應的,你不用有後顧之憂。”
傅家合點點頭,不捨地走了。
其實傅家合的一些擔心也是有情可原,陸晚禾漂亮、聰明又有錢,自然就招風。
任明曉本來消停了一陣,傅家合把廠子搞活讓他很沒面子,也就沒臉出現在陸晚禾面前。
他其實也不想再跟村民打交道,這個年代人們的價值觀還不同,沒本事對男人來說是件可恥的事。
後世不同,只要你有錢有勢,你就是個蠢貨,別人也敬重你。
任明曉讓家人給他搞到公社的小學裏,平時就住學校宿舍,到週末回來。
幾周過後,他的優越感又回來了,又跑去糾纏陸晚禾。
這種糾纏陸晚禾並不在意,畢竟任明曉的教養還是夠的,沒想到這天任明曉不知哪裏喝了酒,歪歪扭扭地騎車回來,直接去了陸晚禾那兒。
小麥被村裏人叫去繡東西,家裏只有陸晚禾一個人在,任明曉推門進屋時,陸晚禾還以爲是小麥回來了。
等她被一個醉醺醺的人抱住才知道不妙。
男女力量的懸殊不是隨便說說的,陸晚禾使勁力氣都沒法掙脫任明曉的懷抱,她抓起手邊的一個搪瓷缸,照着任明曉頭砸去才藉機脫身逃出去。
可剛跑進院子,任明曉就追上來。
“晚禾,晚禾,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眼裏爲什麼就沒有我呢?”
“任明曉你放開,我還小,我誰都不喜歡。”
“你撒謊,你明明喜歡傅家合。”
“我沒有,你放開!”
杖子外邊好像有人,陸晚禾伸着脖子喊:“救我——”
可她剛喊完纔看清,那人居然是陳芝華,她此刻正盤着胳膊,站在外邊用一副看熱鬧的眼神看着這一切。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羞恥感衝到了陸晚禾的腦中。
再這麼下去,她只能穿進系統裏了,就在這時院門被一腳踢開,沈程來了,他像抓雞仔一樣,把任明曉從陸晚禾身上抓起來,扔到一邊。
“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陸晚禾還沒等她緩過神,下一秒陳芝華就邊喊邊跑:“陸晚禾被強姦啦,陸晚禾被強姦啦——”
陸晚禾一推沈程:“快,快把她抓住,別讓她亂說。”
陳芝華跟王大力住在小麥的老家,這裏離陸晚禾的新房子很近,陳芝華閒着沒事就會在這兒附近晃。
今天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她這次一定要搞死陸晚禾。
沈程跑去拉住陳芝華的時候,她叫得如殺豬一般。
秋收結束,大家清閒了很多,正愁日子過得太無聊,聽見動靜都往這邊跑。
大家開始都以爲是沈程和陳芝華有什麼矛盾,沈程這個人平時都很內斂,什麼時候見他這樣過?
可聽見陳芝華口中的:陸晚禾被強姦了,衆人都是一驚,再看沈程急着捂陸晚禾的嘴巴,都以爲沈程把陸晚禾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