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合以爲自己要死了,陸晚禾的臉不僅清晰,連觸感都很真實。
柔軟中透着溫熱,讓人迷戀得不肯放手。
傅家合想如果就這樣死了,他好像也無憾了,見了想見的人,甚至碰觸了他藏在心底的柔軟,值了。
陸晚禾拉住他的手:“傅家合你醒醒,你堅持住。”
傅家合衝她笑了一下,像是給她迴應,可下一秒他就昏了過去。
多虧來的人多,幾個人輪流揹着傅家合下了山,等把他放到馬車上,天都已經灰濛濛地透出了亮光。
李大腦袋在馬車上罵:“媽的,這是被哪個王八蛋盯上了,把貨搶了人也打成這樣,等我抓到他們打斷他們的狗腿。”
他們直接把馬車往縣城趕,快到柳樹村時沈程下了車,現在已經不需要他,這麼多人跟着馬車也拉不快。
小碾子照着馬的屁股一鞭子抽下去,那馬擡蹄悲鳴,然後加速往前奔。
等終於把人送進醫院他們才鬆了一口氣,陸晚禾其實給傅家合餵過藥之後就安心了不少。
昨天家合奶奶生病,她已經見識過了,系統“神藥”的威力。
今天這藥更貴,系統不會騙人,一分錢一分貨,傅家合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這也是陸晚禾留着系統資產的原因,雖然這兩天消耗掉將近一半的財產,可這錢沒了系統還可以再賺,人沒了系統也無能爲力。
現世中,人們總說有錢可以使鬼推磨,可卻沒人敢說錢可以讓索命的無常放你一馬。
但陸晚禾的系統可以,這是無價之寶。
醫生檢查完有些驚訝,按照傅家合的外傷和出血量來看,這人能活着就是奇蹟了,可檢查下來他不但活着,各方面的指標還不錯。
可一上午過去了傅家合還沒醒來,陸晚禾有些焦急地問:“醫生,他怎麼還不醒?”
“可能身體還在恢復,等一等吧。”
陸晚禾守在牀邊,讓趙愛國帶着李大腦袋他們喫飯去了,人家跟着忙活了一晚上,不能怠慢了。
按理說人找到了,李大腦袋就可以回去休息,但他想第一時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好給傅家合報仇。
陸晚禾覺得兇手應該是哪個林場的,確實李大腦袋更熟悉一點,沒準有利於快速鎖定兇手,也就讓他一起跟來。
傅家合再次醒來時,頭暈轉向的感覺已經沒那麼明顯了,他看出來自己在醫院,再往牀邊一看,穿着水藍色毛衣的陸晚禾就趴在牀邊。
他沒有死?那……那他當時摸的難道是真實的陸晚禾?
傅家合想到此臉突然燒了起來,陸晚禾感受到細微的響動,她眯着眼睛擡起頭:“你醒了?”
傅家合抿着嘴點點頭。
“不對,你臉怎麼這麼紅,怎麼又燒起來了?”陸晚禾說着去摸傅家合的額頭。
這下傅家合的臉更燙了,耳朵更是紅得發紫。
“護士、護士快來給他測一測,他好像在發燒。”
小護士過來,看了一眼傅家合的臉色,然後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我說小姑娘,你把你的手拿開,他這燒就不發了。”
陸晚禾一開始還沒懂什麼意思,等她反應過來,也臊得臉紅,這叫什麼事兒呢?
剛好此時趙愛國他們喫完飯回來了。
李大腦袋看見傅家合醒了咋咋呼呼地喊:“哎呀,家合老弟兒,嚇死哥了,你可算是醒了。”
小護士馬上又訓斥道:“小點聲小點聲,病人需要靜養!”
李大腦袋馬上調低了音量:“好好,護士我一定注意。”
趙愛國拿出給兩人帶的飯菜,可此時沒人有心思喫飯,大家都想快點知道真相。
李大腦袋問:“我記得我把你送出我們林場了,你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剛出去沒多久,就有一個蒙面人拿槍攔在路上,我也拿獵槍正跟他對峙,結果後面包抄上來兩個人把我砸暈了。”
李大腦袋一拍大腿:“這是搶貨的,這些人窮瘋了,你不知道你如今名聲在外,很多人都知道你有錢。”
趙愛國不解:“那他們怎麼不搶錢?搶貨多麻煩呀?”
傅家合半感激半感嘆:“估計他們本意是想搶錢,但李大哥收貨這一路都護着我,所以他們沒機會下手,我要是聽李大哥的這貨估計也不會被搶。”
“嗨,現在不說這些了,搶你的那些人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印象……他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