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小女孩跪在你腳邊痛哭流涕求你的時候,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拒絕不了。
何況是相處過一段時間處出感情的人。
別說盛桂麗和陸衛東,連陸明揚都看不下去,剛剛在姥姥家鬧得不愉快,因爲小花這一搞,也都當成是小孩子的不懂事。
盛桂麗心疼地看着小花:“起來吧,別哭了,你先起來。”
小花起身撲到盛桂麗的懷裏:“盛媽媽。”
陸晚禾看着盛桂麗看向自己那抱歉的眼神也很難過。
這樣下去不行,小花道德綁架很有一套,沒幾天自己就要返鄉了,照這種情形離去,他們就算是暫時把小花送走,這個傢伙可能還會再想辦法回來。
就這樣鬧了一下午,盛桂麗跑來找陸晚禾商量:“她如今12歲,不行再待幾年,等她成年能工作了,我們再讓她出去?”
“媽,如今都趕不走她,再過幾年可能嗎?”
盛桂麗低着頭抹淚,這就是冥冥中的羈絆吧,前世被陸家起名陸恩的小花對這個家的重要性不亞於陸晚禾,這一世也莫名地有了牽連。
陸晚禾嘆了一口氣:“媽,你別哭了,要不就先這樣。”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陸晚禾就離開了家,家人以爲她還沒起牀,吃了早飯就都上班去了,陸明遠也是後來才發現妹妹根本不在房間。
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他突然感到心慌,跑出去漫無目的地找人,到了中午下班時間,陸明遠跟大家說了情況,家人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盛桂麗坐在那兒大哭:“都怨我,晚禾一定是生我的氣了。”
小花心裏緊張,昨天剛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今天又這樣,她剛做好準備,打算故技重施,陸晚禾就帶着兩個人進門。
看見陸晚禾,家裏人都顧着高興,沒人留意兩個陌生人,只有小花變了臉。
那是一種恐懼,美好即將破碎,災難重新降臨的恐懼。
中年婦女上前一把扯住小花:“誰讓你撒謊的?有家不回,說自己是孤兒?看我不打死你?”
她說着照着小花的臉左右開弓,打了清脆的兩巴掌。
盛桂麗本來想上前護着,聽到那女人這樣說,她就收回了手。
兩人沒廢話,扯着小花就往外走,小花回頭拼命地喊:“盛媽媽,陸爸爸救我。”
婦人伸手去擰她的嘴:“喊什麼,你爹你娘沒死呢,這就上趕子給人家當女兒了?呸——”
盛桂麗追出去,陸晚禾拉住了她:“她一直在撒謊,這是她親爸親媽,你當時找到她的時候,她媽就在附近。”
“這……你怎麼……”
“媽,你就別問了,我也是託人找到的。她這個人年紀雖小,但心術不正,這種人等她長大了,你見識到她真正的危害已經晚了。她有家人輪不到我們做什麼。”
陸衛東也發話:“是,這樣最好。”
盛桂麗看見小花走時那樣子心裏還是難過,當晚還發燒病了一場。
陸晚禾哪裏有人可託?又不是像後世有強大的網絡系統可以查詢,她一點真實信息都沒有去哪裏找?
她是在自己的系統裏拿真金白銀換的線索,說實在的真有些肉疼。她現在管系統的資產叫虛假繁榮。
當然問題還是有效地解決了,陸晚禾如今對農村這一套操作特別溜,她沒有直接找到小花的家人,這麼久了他們都不出來找人,本就是沒想找。
她是先去了村委會,告小花家人遺棄,由村領導帶着她去小花家解決問題。
好好的一個假期,大部分時間都添堵,小花走後沒輕鬆幾天,陸晚禾也要返鄉了。
盛桂麗這纔有些懊惱,覺得這段時間沒有把所有的關注度留給女兒,現在又心疼又不捨。
陸晚禾勸她:“行啦媽,你姑娘這麼本事,很快會再回來的。”
“好好。”
“倒是你,千萬不要再跟那個小花扯上什麼關係了,否則我們家麻煩不斷。”
“知道了,知道了,我之前不知怎麼,像着魔了一樣。”
陸晚禾抱着盛桂麗:“是你太心善了。”
回城避開了高峯,返鄉卻實打實撞個正着。
候車的時候倒是看見有意思的一幕,陳芝蘭跟董大志站在一起,方軍遠遠地站在一旁。
陸晚禾先前不知道方軍跟陳芝蘭的切割,如今這景象纔看出一些端倪。
她覺得挺好,方軍除了對陳芝蘭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