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陸晚禾誇讚道,一擡頭看見楊光的臉通紅。
他們離得近,剛剛操作時還有肌膚接觸,也不知道哪個環節讓這個人激動上了。
過了一個月集中培訓就結束了,留了半個月給大家各自回去複習,然後進行筆試和實操考試。
臨別的時候,楊光來寢室叫陸晚禾,猶猶豫豫地從兜裏掏出一個鋼筆。
“送我的?我不要。”
楊光一笑,往陸晚禾手上一扔就跑。
等她追出去,楊光已經騎上自行車走了,他車後面綁着行李還吊着盆子,叮叮噹噹的,像他這個人一樣吵鬧。
陸晚禾搖頭,有些無奈和無語。
來的時候三個人,走的時候兩個人。
張丹不在,楊春花自己上,一路上都沒拿好眼神看陸晚禾。
陸晚禾倒是不在乎,學習都結束了,兩個人平時也不怎麼見面,理她做什麼?
馬車剛進村子,瘋跑的豆兒就瞧見了,他對着陸晚禾激動地道:“晚禾姐,你回來啦?我告訴我哥去。”
楊春花張狂了一路,這會兒豆兒的話就像在她臉上打了幾巴掌。
她陰陽怪氣地道:“一個水性楊花的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陸晚禾正往下拿行李,反問道:“我看你倒是挺在乎的,這就是我得意的資本吧。”
楊春花氣得跳腳,她培訓的這一個月很“安靜”,因爲每天被學習搞得頭都大了,臨出發前他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拿下這個機會,不然是給祖宗丟臉。
如今好不容易倒出功夫懟陸晚禾幾句,結果沒有一句佔上風。
楊春花坐在馬車上扭着脖子道:“你等着。”
陸晚禾笑:“我等着。”
半個月後,陸晚禾信心十足地去考試,筆試她覺得都會做,實操她表現的也不錯。
從考場出來,她信心滿滿地在陽光下深吸一口氣,楊光突然跑過來:“考得不錯吧?那得感謝我送你的筆。”
陸晚禾白了他一眼:“少貼金了。”
“啊,他怎麼來了?”“誰啊?”“柳樹村的傅家合。”“他就是啊。”
陸晚禾不可置信地轉過頭,陽光下站着的還真是傅家合。
他推着一輛自行車衝陸晚禾擡了一下下巴:“我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