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輸給那個陸晚禾,你不嫌丟人嗎?”
秋生娘勸:“喫飯呢,你等喫完飯再說。”
“滾——你還說,孩子都是你教育的,你看看如今都養出什麼玩意?一個個的都是上不了檯面的阿斗。”
楊秋生本來就煩,聽見他爸罵人還帶上自己,一擡腿就走人。
楊大隊長徹底發瘋,把手邊的飯碗都砸了。
楊春花爲此更是恨透了陸晚禾,埋在心裏的恨意越來越深。
村衛生室要單獨準備,村委會後面有一個小趴趴房,趙支書就讓陸晚禾去那裏。
問題來了,這房子看着都要倒的樣子,那爐子更難燒,如今已經零下20度,陸晚禾本想着沒事在村衛生室看書,如今凍得人都坐不住。
小麥現在跑過來天天負責給她燒火,但硬件不行,怎麼燒都燒不熱。
傅家合過來看見陸晚禾在這兒受罪,第二天就找來幾個人拉來紅磚,重新給陸晚禾砌了爐子和炕,窗戶上也訂上了塑料布保暖。
這下屋子裏終於熱乎了,小麥也不用過來幫忙。
陸晚禾就一個人坐在爐子邊,邊燒爐子邊看書。
這生活也挺好,有了赤腳醫生這個身份,明年高考更容易報名,誰也阻攔不了。
她正自在着,傅家合就拎了一大包東西過來。
他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兒往外掏,陸晚禾一看裏面有熱水袋,還有各種糕點。
她笑道:“我是來工作的,你把這兒當什麼了?”
“餓的時候喫,別忙忘了。”
陸晚禾苦笑着搖頭:“我這村衛生室如今就是個擺設,也沒見誰來。”
傅家合突然指着自己的額頭:“陸醫生,我發燒了,你給我看吧。”
陸晚禾當他玩笑沒有理會,誰知傅家合突然上手扯住她的衣袖,把她的手往自己腦門上帶。
他坐在凳子上擡頭望着,陸晚禾的手將將搭上去,屋內安靜異常,只有爐火的噼啪聲。
傅家合緊張地動了動喉結。
陸晚禾的聲音幽幽傳來:“你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