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勸:“別哭壞了身子,這是目前最好的結局了。你咬咬牙挺過去,這個坎兒就過去了。你堅強一點,我也不算白幫你一場。”
李寡婦把這話都聽了進去,她不想讓陸晚禾失望,收了哭聲拿手背擦了眼淚,可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陸晚禾從兜裏拿出手帕放到她手上:“想哭就哭一會兒吧,哭完了就忘了他。我們都是外人,總歸還是要靠你自己。”
“我知道的,陸知青,我會努力的。”
陸晚禾讓李寡婦在這兒住滿了一個月才讓她回村,這期間陸晚禾讓小麥照應着李寡婦的老孃和女兒。
對村裏人只是謊稱縣城有人家需要人伺候病人,李寡婦打工去了。
本以爲這事到此爲止,陸晚禾該幫的都幫了,可沒過多久一個男人就找上來。
他確認衛生室沒人,就氣沖沖地問:“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搞哪兒去了?”
不用人介紹,陸晚禾也猜想到這人是誰。
趙石頭長了一副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勁兒,陸晚禾替李寡婦可惜,圖這人啥呢?賊眉鼠眼的。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
“少給我裝傻,李寡婦的孩子呢?”
“孩子?什麼孩子?”
趙石頭拿起桌上的鋁盒子砸下去,那裏面都是剛消過毒的針頭,頓時在地上四散開來,有些彈到了陸晚禾的腿上,多虧了她穿的長褲。
陸晚禾把門大敞開罵:“你發什麼瘋?腦子有病就去醫院看。”
她這裏離村辦公室不遠,沒一會兒會計就過來,陸晚禾知道這是趙支書派過來看情況的。
她接着問:“鬧啊?你怎麼不鬧了?讓大家都給你評評理。”
趙石頭惡狠狠地道:“你等着。”
“我怕你啊。”
有老嬸子在附近,好信兒的過來打聽:“陸知青,趙石頭怎麼了?”
“身體有點不行,我治不了讓他去醫院看,他不去。”
老嬸子中午喫飯轉身就跟人傳:“趙石頭不行。”
等到了下午,村裏就到處都傳:趙石頭那個不行。
傳回到陸晚禾這兒更誇張,說趙石頭做不了那個,媳婦跟他鬧,他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
陸晚禾覺得這樣也挺好,間接地維護了李寡婦的名聲。
她不知道,這話傳到傅家合的耳朵裏,說是趙石頭找陸晚禾看那個,陸晚禾看不了趙石頭還威脅她。
傅家合怎麼可能忍?找到趙石頭一頓打,最後照着他下面狠狠踹了一腳,這下他是真的不行了。
醫生眼中沒有男女,那赤腳醫生呢?
陸晚禾這個赤腳醫生也要經常面對辣眼睛的事。
史寶有天頂着尷尬的笑容找上來。
陸晚禾見他也不說話問道:“怎麼了?”
史寶道:“我屁股疼,陸晚禾我好像得痔瘡了。”
“……我看不了。”陸晚禾扔給他一個藥膏,“你自己塗塗看,不好的話去醫院看吧。”
“醫者仁心呢?那萬一不是痔瘡怎麼辦?”
“我要保護我的眼睛,你怕就去醫院唄。”
史寶很不開心,小心地扭着屁股走了。
除了視覺上的辣眼睛,陸晚禾聽病人描述病史,也經常能聽到很多勁爆新聞,讓她也理解了當初那些想賴在這兒聽八卦的嬸子們。
那些平時羞於講出口的事,也不知怎麼面對陸晚禾竟然毫不保留,可能真把她當醫生了。
可她是個赤腳醫生啊,只負責些常見的小病。
“陸知青,你說那種時候能做那事嗎?”
“不能!”
“那俺家那口子不聽怎麼辦啊?”
“我能怎麼辦?你跟他講啊。”
陸晚禾趕快給對方開了一些藥,讓她走了。
當然還有很多她想解決也解決不了的事,她醫學水平有限,有些病只能囑咐病人到公社醫院去看。
這天碾子嬸跑到陸晚禾這兒來,想問她拿些止疼藥。
“碾子嬸,你啥病啊,就要止疼藥?”
碾子嬸往自己腹部指指:“就這兒疼,公社醫院也沒查出啥,但就是疼。”
陸晚禾不忍,讓碾子嬸在炕上躺一下,她躲到簾子後面穿進了系統裏。
小黑管理有方,當初給家合姥姥和傅家合看病消耗掉的大半資產早已賺回來,如今已經翻了百倍。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