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陸明遠也不是完全替他們保密,私下裏也說了些傅家合的事,陸衛東覺得小夥子靠譜。
農村人怎麼了?陸明強一個城市人,不還理所當然地啃老。
傅家合一個農村人闖出這樣一幅天地,更應該讓人佩服。
所以飯桌上傅家合敬酒時,陸衛東竟也站了起來,跟他一飲而盡。
酒喝完,陸衛東道:“小夥子,我看好你,你好好加油。”
要說如今傅家合出入各種商務場合也可謂得心應手,他本來就內斂的性格,如今在各種飯桌上更顯沉穩。
可此刻的他卻把頭偏向陸晚禾,抿着嘴笑出來。
陸晚禾看他一副得了便宜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
可能是氣氛到這兒了,飯桌上大家都喝了不少。
陸明揚到最後摟着傅家合的脖子稱兄道弟,一會說自己罩着傅家合,一會兒又讓傅家合罩着自己。
過一會兒又哭訴,說自己的師傅退休了,他在勝利鋼廠沒有什麼大的發展。
陸晚禾聽他這樣講,才發現平時對二哥的關心不夠。
她小聲問陸衛東:“二哥在鋼廠很辛苦嗎?”
陸衛東嘆口氣:“他現在換的師傅不行,我平時總讓他忍着,看來也是對他太嚴格了。”
陸晚禾沒吭聲,鋼廠要不了幾年就要倒閉了,如今的苦悶在幾年後都沒有意義。
人都會爲當下發愁,在眼前的框架下去苦悶,他們不知道可能過不了多久,這些曾經的苦悶都不值一提。
可處在當下的人,你是沒法勸解的,因爲他又不能預知未來。
陸晚禾只能儘量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以後讓家人無後顧之憂。
晚上,陸晚禾讓陸明遠還有張佳佳把自己的家人送回家,現在買的房子地方足夠大,一家人過來擠擠就能住。
她則和小麥、豆兒把傅家合送回去。
把人送到家,小麥和豆兒就識相地躲開了。
傅家合拉着陸晚禾開啓話癆模式:“我好開心啊,我好開心啊。”
陸晚禾拿毛巾給他擦臉:“傻子,開心什麼?”
“你家人接納我了。”
“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見?”
“那是默許,你不知道嗎?我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去了。”
陸晚禾知道他心裏的苦,沒再打趣她,替他舒展開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