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這個人作歸作,人還是很講義氣的,她覺得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陸晚禾經商的事情,她就要負責。
她去找家裏人幫忙的時候,家人開出的條件是讓她搬回家,離開楊光。
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給陸晚禾整的過意不去,“爲了我這個事拆散一對鴛鴦不好吧?”
誰知李悅嘻嘻一笑:“這樣我們倆可以偷偷談啊,這多刺激想想就開心。”
陸晚禾:……
“那你剛纔愁眉苦臉的幹嘛呢?”
“給你看呢唄,讓你對我產生愧疚,知道我英雄救美有多不容易。”
陸晚禾翻個大白眼。
常青也看不下去:“楊光受得了你這樣嗎?”
李悅一臉得意:“當然受得了,他覺得我這樣很可愛。”
她轉頭又對陸晚禾道:“我也不是幫你啦,實在是錢太難賺,沒錢花的日子不好過。”
陸晚禾知道她這是想讓自己好受一些,“以後我就是你和楊光堅定的愛情守護者了。”
自從傅家合上次從陸晚禾爸媽那兒獲得默許以後,他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爲,但陸晚禾就是覺得有所不同。
比如說傅家合抱着她的時候少了那麼一點“小心翼翼”。
開始陸晚禾也沒說什麼,直到有一天傅家合抱了她一會兒,她離開後,傅家合還站着不動。
“怎麼了?”陸晚禾疑惑地問。
傅家合喘着粗氣不說話,陸晚禾往下一看,撇下他轉身跑了。
流氓!
不過如今22歲的傅家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反應正常,沒反應才奇怪呢。
但這個年代不允許,陸晚禾是穿越回來的,但她也不想穿越回來耍流氓啊。
那就……只能讓他忍着吧。
陸晚禾拿手扇着臉上的燥熱,小聲嘀咕:“能忍住的吧?”
傅家合現在可是經常出入各種商務性的場合,這個年代有沒有那種場所啊?
算了……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從那以後傅家合“躲了”陸晚禾好一陣兒,也不是不見面,就是不敢跟陸晚禾對視。
傅家合覺得自己太下流了,自從上次發生“意外”之後,他現在光看見陸晚禾都容易激動。
1979年10月份,市場上小商小販多了起來,陸晚禾找人去打聽過,還是沒有正規部門能下發營業執照。
她想着也不差這幾個月,現在“思想”還不統一,她沒必要爭先鋒,槍打出頭鳥,沒必要白白地給自己惹麻煩。
張佳佳自從家教出了問題之後,其他的人家她也漸漸停掉了。
陸晚禾新開的商鋪走量很大,她要專心照顧陸晚禾的生意。
而且陸晚禾現在每個月還固定給她發工資,這些錢支付她的學費和生活費綽綽有餘。
她如今做噩夢還經常會回到柳樹村,回到跟楊秋生共同居住的平房裏。
她坐在炕上往窗外望,外面總是不見光亮。
夢中她的心情也籠罩在這不見天日的氛圍中,壓抑着。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當外屋開門聲響起時,她都會屏住呼吸捂住嘴巴。
這種夢她經常做,後面的劇情是她躲在“家”裏的各個角落,可結局總是被楊秋生髮現。
然後她就會驚醒。
看着周圍的環境,她好一會兒纔會清醒過來,然後就會由衷地感嘆:原來我現在這麼幸福。
陸晚禾對朋友總是掏心掏肺的,這些朋友對陸晚禾也是毫無保留。
張佳佳時刻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樣的火坑裏走出來的,所以現在的每一天她都很知足,也很努力。
陸晚禾有時候都看不下去,她拉着張佳佳道:“休息一會兒吧,我都幹不動了,我看你都沒停下來過。”
“哎哎,等我忙完手上這點事。”
張佳佳說是這樣說,但感覺永遠都沒有忙完的時候。
陸晚禾無奈地笑:“你和小麥就像兩個工作狂一樣,我這個老闆有你們這樣的員工,做夢都要笑醒了。”
“那你就笑吧,你值得的。”
傅家合這天週末有些急得找到商鋪這來。
他如今都集中在滬城周邊跑,跟陸晚禾都算是“小別離”。
這次來是跟陸晚禾道別,他要回柳樹村一趟,這一走還不知道要多久。
“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