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很失望,她對着玉米問:“缺很多,你平時不是最能耐嗎?爲什麼現在不能復活啊?”
玉米像聽懂話一樣突然“站直”了身子。
陸晚禾嚇了一跳,然後就看玉米開始抖動,把自己的根從泥土裏拔了出來。
陸晚禾張大了嘴巴在一旁看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到他。
直到他完全能自由地活動根鬚,然後“叭叭”地拍了兩下葉子。
陸晚禾試着問:“缺很多是你嗎?”
面前的玉米看看陸晚禾又摸摸自己腦袋,他突然發瘋一樣去拔自己腦袋上的玉米粒。
陸晚禾看着他拔禿的位置,終於確認他就是缺很多。
“缺很多別拔了別拔了,我知道是你了,快住手,你這樣很缺心眼誒!”
小黑聽到聲音跑過來,他也有些震驚,圍着缺很多嗅了又嗅,最後激動地躥跳出去。
過一會其他玉米們也過來了,他們圍在缺很多身邊,上下摸索着,最後激動地拍着葉子。
缺很多馬上更有力氣地“叭叭”拍着,然後得意地看着大家。
陸晚禾看他這個得瑟樣,更確認這是缺很多無疑了。
她有些哀怨地看着小黑,埋怨他讓自己誤會缺很多不能復活,傷心了這麼久。
小黑攤開兩隻爪爪表示很無奈。
陸晚禾看他調出來全息屏,上面解釋了這種現象,原來是她的悲傷和想念換回了缺很多。
陸晚禾想起來這個系統的與衆不同,它很重視“愛”,在這裏愛是有力量的、有迴響的。
她想自己以後一定要常常來跟幾個小夥伴互動,讓他們永遠“活”下去。
小麥他們不懂陸晚禾爲什麼心情不好,當然更迷惑她怎麼突然心情又如此大好。
可日子剛好了兩天,陸晚禾又聽到一個噩耗——陸明楊蹲監獄了。
原鋼廠廠長的兒子劉宏偉如今也做起了生意,跟陸晚禾還是競爭對手。
什麼叫冤家路窄?這就叫。
劉宏偉心裏還記恨着陸晚禾,如今開店也競爭不過她,他就打起了歪主意,僱社會上的混混去搗亂。
今天偷一件衣服,明天順一件皮包。
周萍對不上賬,最後自己親自盯着才發現問題,起衝突的時候陸明揚正好也在。
陸明揚抄起櫃檯裏量布料的竹尺打過去,說來也寸把一個混混的眼睛就打傷了。
雖然對方有過錯,但陸明揚畢竟傷了人,要被拘留三個月。
這還不算什麼,鋼廠那邊也有了動作,如今的陸明揚還只是個3級工,低於跟他同期進廠的人,鋼廠那邊直將陸明揚開除了。
盛桂麗在家裏哭紅了眼睛,她平時對陸明揚嚴格,實在是因爲他從小闖了太多的禍。
但這次的事情,盛桂麗卻沒說他,去看視的時候只是張口閉口地問他在裏面喫的好不好。
陸衛東這次也沒苛責兒子,事情起因不在他,再說他也確實是失手。
現在的懲罰對他來說已經夠重了。
其實不管陸晚禾現在多賺錢,在父母的眼裏還是鐵飯碗好,端得牢、端得久。
市場纔剛剛放開,誰知道以後又有什麼變化?
不如在國企裏面穩當。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只能接受。
陸晚禾知道消息當天就趕了回來,她再三跟父母保證,以後二哥的工作她包了,一定會給二哥交待。
盛桂麗嘆了一口氣,女兒有本事她是知道的,可陸明揚現在也到了結婚的年紀,這麼一鬧哪家的好姑娘願意跟他呀?
陸晚禾聽了這話沒敢接,她想說這個年代只要你有錢了,什麼人找不到?
但還沒到那一步,她也不敢打保票。
周靜知道陸晚禾回來了,特意跑到店鋪嘲諷地問:“怎麼樣?我就說你沒有心,好事輪不到自家人,壞事家人頂上,多虧了我沒來。”
“滾!少在這兒礙眼。”
“怎麼樣啊?你們店裏剛出了事,這是又要打人啊?”
她說完走到店鋪外邊吆喝:“快來看啊,大家快來看,這家店鋪前兩天剛打瞎了人家眼睛,如今還要打她的親嫂子,喪良心啊——”
陸晚禾直接差夥計去叫公安,公安來了個認識陸晚禾的老熟人,詢問了事情原委後走到周靜面前口頭教訓了她。
陸晚禾走過去道:“周靜,你別太過分,小心公安抓你,你有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