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小豔的引薦下,陸明揚見到了劉名,這人西裝筆挺還帶着一副眼鏡,書卷氣十足。
這副樣貌讓陸明揚放下了戒備之心,覺得對方不像是騙人的主兒。
可另一方面他又開始擔心,對方是否有經商的能力。
沒想到劉名拿出了一份材料,上面清楚地寫着未來旅店的地點、成本什麼的,還有預計的收益。
這就像後世一個廉價的商業計劃書,有點四不像但糊弄如今這個年代的陸明揚足夠了。
陸明揚像模像樣地翻了翻。
劉名溫文爾雅地道:“陸總,我不止找了你一個擔保人,你幫我擔保對我來說就是個錦上添花的事,但以後的好處可不少。”
“哦?具體有什麼好處?”
劉名拿出一份擔保合同,指了指上面:“你看,這上面的都是我兄弟,以後誰要是需要錢了,大家可以出來一起幫忙。”
陸明揚看了一眼,上面簽了7、8個名字,還按了手印。
他琢磨着既然這麼多人一起擔保應該沒有什麼風險。
“可以,我們也算交個朋友。”
劉名看了夏小豔一眼,舉起杯子趕忙敬陸明揚:“三哥是個重義氣的。”
夏小豔也道:“那是,明揚一直很優秀。”
陸明揚被誇得飄飄然,他想終於有懂得和賞識自己的人,這一高興又多喝了幾杯。
藉着這股酒勁兒,劉名拿出一份擔保合同,夏小豔接過來翻到最後一頁。
陸明揚迷迷糊糊地問:“不是在剛纔那份上籤嗎?”
夏小豔愣住,她求助地看向劉名。
劉名隨即輕描淡寫地道:“寫不下了,都是一樣的,三哥不會懷疑我吧?”
陸明揚已經開始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
但被劉名和夏小豔左一句右一句哄的,還是拿筆簽了字。
第二天清醒時,陸明揚纔開始後怕。
他冷冷地問夏小豔:“這人你哪兒認識的,怎麼這麼熟?”
夏小豔背對着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笑着轉頭:“怎麼啦?以前鋼廠的老李介紹的。”
“哪個老李?”
“就是缺根小手指那一個。”
陸明揚看她說的有模有樣的,稍微鬆了一口氣。
夏小豔馬上道:“哎呀,人家那麼大一個旅店在那兒呢,錢又不是你借的,你怕什麼啊?膽小成這樣還做什麼生意?”
陸明揚臉一沉:“你懂什麼?這叫謹慎。”
“好好好,我不懂,我就等着跟你喫好的住好的,三哥。”
她這一句話又把陸明揚哄開心了。
他起牀去昨天劉名說的地點又看了一下,那裏確實在裝修,陸明揚想自己還是太多慮了。
飯店在黃姨的經營下效益一直不錯,陸明揚其實就是做做樣子。
問題就出在陸明揚不做樣子的時候,一旦他想管管事,發揮一下作用,飯店就會陷入一種無序的狀態。
今天他跑到後廚開始對着大廚指手畫腳,大廚眉頭緊皺着不動彈。
陸明揚不滿:“怎麼這店是我的還是黃姨的?”
大廚白了他一眼:“陸晚禾的。”
陸明揚聽見砸了一個碗:“反了你們了,拿我當什麼?”
黃姨聽見趕了過來:“好好的,這是在幹什麼?”
“我在教育員工,你不要插話。”
黃姨面對這樣講話的陸明揚冷笑了一下:“當初可是你求着我來的。”
“黃姨,我平時難道不尊敬你嗎?可你們有尊重過我嗎?”
陸明揚的話說得理直氣壯,可在其他人眼中他卻沒資格這樣說。
從開業以來他提出來的觀點,不說100%,至少有90%是錯誤的。
沒有經驗還不聽人解釋,要不是黃姨一直在後面給他擦屁股,這飯店也不能經營成這樣。
黃姨這次也沒了耐心。
自從陸明揚跟陸晚禾鬧翻,他在飯店裏總是找茬,讓自己的工作很難做。
她畢竟也一把年紀了,讓人指着鼻子這樣教訓心裏也不好受。
“明揚,你要是覺得我不勝任這份工作可以直說。”
這話把陸明揚架到一個騎虎難下的位置,因爲在這家飯店裏他根本沒這個權力。
對外他是飯店經理,對內大家都清楚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個檔口有幾個彪形大漢推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