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照剛想接着狡辯,還沒關好的房門就又被人踢開。
這一次來了三個人,他們一進來就抱臂站了一個排,壓迫感十足。
張佳佳故意驚恐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廢話,快點還錢。”
“我沒錢,我弟弟有錢。”
張日照驚慌地擺手:“不是我,我不是,我沒錢。”
“哦哦,我忘了他說他沒帶錢,沒關係他家裏有錢,他家在——”
張佳佳還沒說完,張日照就抱着頭跑了。
三個人還愣愣地站着。
其中一個半天才問:“跑了?”
張佳佳從窗口走回來:“跑了,辛苦各位了。”
“沒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屋裏電話響了,張佳佳接起電話,陸晚禾打來的。
“下來吧,我讓司機開車接你了。”
當張佳佳笑着跟陸晚禾和小麥講張日照的搞笑反應時,聽的兩個人卻笑不出來。
陸晚禾緩緩來了一句:“這個年代真是一個喫女人的年代。”
小麥點點頭。
張佳佳苦笑着道:“以後我不會往家裏寄錢了,他們怎麼就是不懂呢?”
“我們改變不了別人,只能改變自己。”
大家都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勝利,一個想吸你血的原生家庭哪那麼容易擺脫。
不光想吸血的家庭不能擺脫,想吸血的異性也一樣。
武恬恬這天不請自來。
她往那一站就星光熠熠,工作人員當然是牟足了勁兒爲她服務。
如果能爲她製作一套禮服,就等於爲店裏免費打廣告了。
小麥也走出來,她天天埋頭做事也不認識什麼明星。
倒是同事湊在她耳邊介紹她才知道。
要是以前的小麥,她覺得不論對方是誰都要根據對方的特色和要求做事,瞭解其他的不重要。
但自從她開始跟邁克分管美國的分店,還要忙着新建的服裝廠之後。
她就知道光埋頭做衣服可不行。
武恬恬下巴微微揚着對給她量尺寸的小麥問:“你是陸晚禾的朋友?”
小麥以爲對方也認識陸晚禾,表情明朗了很多:“是啊,你也認識她?”
“我是傅家合的朋友。”
小麥的臉是真不藏事兒,她馬上警惕地問:“家合哥?你怎麼會跟他是朋友?”
“哦?不可以嗎?”
“沒有。”小麥努力做了一下表情管理,“你是明星,不知道怎麼會跟家合哥有交集。”
武恬恬腰肢擰了一下:“你不懂,我也不同你講。”
小麥覺得懂不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武恬恬說起傅家合時那副神態。
爲這,她在武恬恬說衣服式樣的時候懟了兩句。
“你一個裁縫懂什麼,早知道不在你這兒做了。”
小麥把軟尺搭在身上:“我們店在美國可是也有分店的,你不做就早說,我這兒也沒工夫奉陪。”
“你!”
小麥轉身道:“小李,你招待一下,我裏面還有事。”
小李不知道自己的領導爲什麼這樣,但這麼大的客戶她可不敢得罪,還是說了不少好話。
武恬恬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不會輕易離開,她還是咬着牙憤憤地訂了兩套禮服。
小麥越想越覺得不對,下班了特意跑去找陸晚禾。
然然和故故在沙發上咿咿呀呀的,他們早已會認人,看見小麥來了,張着小手讓她抱。
“然然乖,想我沒?”
“yayaya——ooo——”
“想啦——”
小麥逗了一會兒孩子才轉身問陸晚禾:“家合哥呢?”
“他晚上有飯局,怎麼了?”
“哦,沒什麼。”
小麥也不敢直接講,怕弄巧成拙。
陸晚禾多聰明,追問道:“有什麼話就直說,跟我還見外了?”
故故這時候也掙着小手去抓小麥,陸晚禾趕緊一把將他的手拉開。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那手又快又狠,抓一下生疼。
故故被媽媽扒拉開不幹了,扯着嗓子開始哭。
當時生他們的時候,醫生說女孩兒先出來,男孩兒後出來。
傅家合覺得男孩子當哥哥比較好,女孩就要寵着,就這樣讓故故當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