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我是吧?
傅家合墨鏡一摘,火氣就來了。
這分明就是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孤立他麼。
陸晚禾按住他,趕緊道:“婁先生怎麼突然說起英文來了?”
“哦,不好意思,在國外呆久了有時候切換不過來。”
“那這習慣要改一改,不然別人該笑你崇洋媚外了。”
陸晚禾說這話都是在安撫傅家合,讓他知道自己跟婁青雲並不是多親近的關係,可以爲了他“諷刺”一下別人。
按道理她這樣做會讓婁青雲有些下不來臺,但誰讓他有意爲之呢?
果然她這話說完,婁青雲的臉憋得通紅。
傅家合翹着腿,洋洋得意地笑着。
陸晚禾只能在心裏吐槽:幼稚。
幼稚鬼滿意了,就不再搗亂。
陸晚禾終於開始跟婁青雲談正事。
傅家合聽着無聊就又扯着陸晚禾的手在桌子下面玩,陸晚禾感覺他捏得頻率越來越高就草草結束了談話。
傅家合看着車上有些不開心的陸晚禾討好地問:“生氣啦?我也沒幹什麼啊?”
“你這是在打擾我的事業。”
傅家合馬上變成一副乖巧的模樣:“以後不會了。”
他其實內心裏想讓陸晚禾不要再這麼累了,他可以養家餬口。
兩個孩子還小,也需要父母陪在身邊,現在兩個人都忙孩子經常見不到爸媽也怪可憐的。
可這些話他只敢想一想並不敢說出口。
因爲他了解陸晚禾內心的想法,也懂她的追求,他只能選擇支持。
傅家合想到這些問:“今天還有別的事嗎?”
“我本來想去廠子看一眼。”
“都這時候了,別去了,去我那裏坐坐吧。”
陸晚禾笑了:“你以爲我和你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我是厚着臉皮跟着你,你我可是請過去視察的。”
“油嘴滑舌,當初那個半天不說一個字的人哪去了?”
“那時候不是怕說錯話嘛。”
“現在不怕了?”
傅家合的臉貼上來:“怕的,也怕。”
可這人剛說完到了公司馬上切換成冰塊臉。
本來辦公室還有些交談的聲音,看見他來了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就是辦公室門一關,貓又恢復了本色。
“你是大股東,我這邊的一攤你也要常來啊。”
陸晚禾打掉他毛手毛腳的爪子:“有你在我還常來,那我要你幹嘛?”
“你說的對。”
陸晚禾說是這樣說,但還是坐下來仔細翻看最近的報表。
傅家合正靜靜欣賞着呢,祕書在外邊不識趣地敲門。
“不是說了沒事不要找我?”
“傅總有人上門來討債。”
陸晚禾看了傅家合一眼:“看來我今天還視察對了?”
半個小時以後,陸晚禾才知道什麼叫打臉。
來討債的人根本與傅家合無關,而是跟她有關。
事情的源頭在陸明強,討債的人說借給他5000塊錢,現在連利息6000塊,陸明強還不上,讓他上這裏要。
“錢是誰欠的?”陸晚禾咬牙切齒地問。
“借是陸明強借的,但你是她妹妹,他還不上你也有責任。”
陸晚禾氣得罵:“他殺人了我是不是也要替他坐牢啊?”
傅家合把她拉到一旁:“你去辦公室待一會兒,這事我來解決。”
過了好一會兒傅家合才又進來。
“你不會把錢給他了吧?”
傅家合擺手:“怎麼會?這次給了,以後還有下次。”
“那怎麼把他打發走的?”
“這種時候就走法律途徑唄,冤有頭債有主找不到我們。”
“呦,現在還這麼有法律意識了?”
“還不是你教的。”
兩人正濃情蜜意呢,債主氣沖沖地往甬寧縣趕。
他當初答應借陸明強錢也是因爲陸晚禾,甬寧縣現在誰不知道陸晚禾給陸明揚堵了2萬塊錢的窟窿。
如今陸明揚跑了,這又主動送上來一塊肥肉,誰不想趁機賺一點?
但他們也有顧慮,所以當小花開口就要借2萬塊時對方只給了5000塊。
人家陸明揚在甬寧可是有飯店的,陸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