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拎不清的,你不知道他會揹着你幹出什麼事來。
此外還有更麻煩的,你跟他談工作,他跟你談親情,回頭說你不講情面。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給舅媽打了一個電話。
舅媽這個人爽快,聽完整個過程沒說一句求情的話。
“晚禾,你表妹給你添麻煩了,損失了多少錢,舅媽賠給你。”
“這就不用了舅媽,既然招她進來,她就是廠裏的員工,出現這種問題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嗯,好。”
陸晚禾能聽出來舅媽努力壓抑着哭腔,她安慰了幾句掛了電話。
這也就是她,這要是一般的工廠,貨出不去,資金不能及時迴流是可以搞垮一家廠子的。
看來以後還是慎用親戚,不然再完善的管理流程,都會因爲親戚這個帽子讓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回去陸晚禾講了這件事,傅家合抱着她安慰。
“我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沒有,這種人下次不一定還能做出什麼事。”
“我也是想讓她跟着學學採購,以後學成了再讓她負責,誰知道她小小的年紀這麼大的主意。”
“所以說你做的對。”
“可我這心裏總是覺得有點愧疚,舅媽對我那麼好。”
“那就在甬寧縣給她安排一個工作吧。”
傅家合說完突然想到什麼,問:“你不是跟姥姥家的人不熟嗎?怎麼跟你舅媽走的那麼近?”
陸晚禾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說漏了嘴,隨便搪塞了幾句。
傅家合沒再問,但他關燈後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麼久過去了,我還是覺得不夠了解你。”
陸晚禾舉起蔥白一樣的手臂環住他:“你還想怎麼了解啊?”
“深入的瞭解。”
陸晚禾收緊雙臂湊上去衝他下巴咬了一口:“流氓!”
激烈的運動有助於睡眠。
此刻的傅家合就是。
可陸晚禾卻怎麼都睡不着,她總有種隱隱的不安。
後面突然想到了原因,她這個表妹前世好像年紀很輕就沒了,當時說是失足掉到了河裏。
陸晚禾記不太清,因爲前世這個時間她還在滬城爲了生計打拼,也是幾年後回老家才聽說。
舅媽從那兒以後就性情大變。
不會吧,這一世她不會介入這個因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