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的哭聲像小汽笛一樣漸漸飄遠。
故故也跟在後面下去了。
過了很久傅家合才又拿着阿姨做的早餐上來,一臉無奈。
“算了,反正我今早做的也不好喫,明天再補給你。”
“你還真的天天做啊,快別折騰了。”
傅家合夾起一個煎蛋送到陸晚禾的嘴邊:“反正我以後會多注意這些的。”
楊光的事過去不到一週,陸晚禾有天一早接到了李悅媽媽的電話。
她媽聲音嘶啞:“晚禾,能不能麻煩你來我家勸勸悅悅。”
“怎麼了,阿姨?”
“楊光,楊光他結婚了。”
“什麼?我知道了阿姨,我馬上過去。”
陸晚禾知道楊光絕,可不知道他這麼絕。
她坐車趕過去,進門就看見李悅媽媽在客廳抹淚。
“阿姨,到底怎麼回事?”
“楊光他昨天來了,本來我們不想讓他見悅悅,可他說他已經跟同事領證了,我們才讓他跟悅悅見了一面。”
“李悅怎麼樣?”
“唉——”李悅媽抖着嘴脣,“造孽啊,怎麼讓我們囡囡遇到這種事呀。”
陸晚禾沒接話,要是以前她可能會心裏埋怨李悅媽媽太強勢。
可如今知道了楊光的真面目,她甚至有點慶幸李悅家人攔着這門婚事。
李悅媽又道:“我們也不是那麼嫌貧愛富的,要不然也不會同意楊光有個正式工作就嫁女兒。
我們是嫌楊光不重視我們囡囡啊,都是她追着人家跑,這婚結了要有的苦吃了。
晚禾,你快幫阿姨去勸勸她,我怕她想不開。”
陸晚禾點點頭,就自己走上樓。
門敲了幾聲都沒人應,陸晚禾自己推開了門。
李悅背對着門躺在牀上。
“李悅,是我。”
李悅的身子微微一震,還是沒有轉身。
陸晚禾走了過去,只見李悅披散着頭髮,目光呆滯地盯着窗外看。
“我就說那個小護士不對,一定是小護士勾引他。”
陸晚禾聽她這樣講就知道她這還是執迷不悟。
“李悅,你清醒一點,領證不是一個人的事,誰還綁着他的手腳了?”
李悅聽到這話很激動,她掀開被子坐起來。
“他那是失望了,都怨我沒有說服家人,他是失望了才故意這樣的。”
“你爲什麼還在給他找藉口呢,他在你跟家人抗爭的時候做這種事,你還爲他找藉口?”
“可是……”
“李悅,他不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