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降低的不僅是常青老公的工資,還有他的尊嚴。
以前他有錢,對常青自然是滿不在乎。
陸晚禾想通過這種手段讓她老公在家做個人,不出錢可以出力。
可她低估了常青老公的無恥程度。
過了一個月,常青又開始哭訴她老公的變本加厲。
李悅聽了很氣憤:“晚禾不是給你漲工資了嗎?這錢你不給他花不行嗎?”
“孩子還要他媽看着,不出錢他們兩個合起夥來對付我。”
“氣死了,你怎麼這麼軟性子,真不知道我怎麼會跟你做朋友。”
“行了悅悅,少說兩句吧。”陸晚禾制止她,“讓她媽回去吧,這錢你僱個保姆也夠了。”
常青想想這確實也是個辦法。
她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些丟人又解釋道:“我這都是有了孩子沒辦法,等你有孩子就懂了。”
李悅翻了一個白眼:“你要這樣說,我更不想要孩子了,有了孩子就要被迫喫屎,我可不幹。
晚禾也有孩子,我怎麼沒見她跟以前不一樣?”
“李悅,你夠了。”
陸晚禾剛說完,常青就捂着臉跑了出去。
“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大實話啊,我這也是爲她好。她老公那麼過分她都能忍,我讓她認清現實我成惡人了?
我當初遇到渣男,你不也這麼點醒我嗎?”
“那不一樣,他們現在有孩子了。”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有了孩子自己就不做人了嗎?”
兩個人說了幾句也不歡而散。
陸晚禾其實也理解李悅,她也覺得常青不爭氣,讓一家子踩在頭上欺負。
她也生氣,她都幫忙到這種份上了,常青還掌握不了話語權。
這事又過去了幾個月,有天傅家合回來問常青怎麼了。
陸晚禾不解:“什麼怎麼了?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我看她臉上有淤青。”
“被打了?”
“嗯。”
陸晚禾猜到罪魁禍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傅家合關心地問。
陸晚禾抱緊了他:“沒什麼,就是覺得遇見你真好。”
傅家合親了她一口:“這世間只有一個你,可比我優秀的卻很多,遇見你是我的榮幸。”
“文鄒鄒的,還榮幸。”
“這是事實。”
陸晚禾還是爲常青感到惋惜,不是爲她的遭遇,誰都有遇人不淑的時候,是爲她的態度。
她不是張佳佳,也不是小麥,她天生的不自信,不會主動離開婚姻,這纔是讓陸晚禾無奈之處。
可她也理解,自己前世何嘗不是如此呢?
要不是渣男把她甩了,估計也是要被這樣牽制一輩子。
也正因爲此,她更加的心疼常青。
常青先把保姆招回家才提了想讓婆婆回去的想法。
她老公碗一摔:“回去?回哪兒去?這是我家,我媽什麼時候走我說的算。”
常青念着她婆婆照看過孩子就又忍了幾天。
可這樣一來更得不償失,請保姆的錢花了,還要多養一個婆婆。
她嘗試着停過婆婆的家用,可換來的就是無休無止的謾罵。
這天常青回家看到孩子手臂上青了一塊就去質問保姆,保姆卻說是白天婆婆掐的。
常青開始不信,畢竟也是自己的孫女,怎麼下得了手。
可她卻錯了。
婆婆剔着牙輕蔑地道:“我不小心弄得,這有什麼。我看你也不必這麼緊張,你就是好生養着她,她長大了也不見得孝順你這個娘。”
“你也別跟我說這話,你就是嫌我給你的錢少了。
你嫌少爲什麼不問你自己的兒子要?”
“我問我兒子要?別以爲你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你挑唆你朋友降了我兒子的工資,你的心可真黑啊。
我給你看孩子了,問你要錢不是應該的嗎?”
常青氣得發抖:“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誰讓你沒本事生個姑娘,你要是生個兒子我們天天把你供起來。”
常青還想爭吵,剛下班進家門的男人直接揮着拳頭向她打來。
婆婆在旁邊跳着腳稱讚,時不時還上來補上一腳。
常青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