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給環環講題的時候,握着筆的手都是抖的。
他激動成這樣,當然沒有留意到環環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這兒,她一直挑釁地看着張楠。
要說這個環環確實沒跟豆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
她就是心情不爽的時候,就去豆兒那兒問題。
豆兒甘願沉淪,但他的哥們看不下去啊,覺得他這行爲很沒面兒。
“兄弟,咱不至於混成這樣吧?”
豆兒面對兄弟們的調侃也不吭聲。
“你這麼優秀,不至於做舔狗啊,再說那個環環有什麼好的?以後你上了清北,什麼樣的人遇不上?”
這話說得沒毛病,陸晚禾要是在當場都要拍手叫好。
但這話在豆兒耳朵裏就是天大的諷刺。
兩個人在教室裏就打了起來,誰手上的勁兒都沒收着。
教室裏桌子、椅子被他們打翻了一半,其他人拉都拉不開。
真兄弟,打架也動真格,等終於被拉開的時候,一個是烏眼青,一個是香腸嘴。
班主任爲此還叫了家長。
當時是陸晚禾過去的,以爲只是小夥伴鬧脾氣,教訓了他一頓,她哪能想到這都是鋪墊啊。
兩人打得狠,但和好的也快,這事兒也算暫時翻篇了。
當然,大家從此以後就不敢再勸說豆兒。
高三上學期結束,寒假的時候,環環沒忍住又去找了張楠。
張楠天天看環環跑去找豆兒心裏當然也不好受。
兩個人寒假見了幾面就有點死灰復燃的跡象。
但張楠有點糾結,他還是怕談感情會耽誤學習,他就是不想考第二。
環環一氣之下道:“平時的考試你比什麼啊?誰高考勝出誰纔有真本事。”
“平時都考不過,高考怎麼能考過?”
環環翹起下巴:“如果我能讓你考過呢?”
“你要幹什麼?”
“那你就別管了,如果我做到了,我們就可以正式在一起了吧?”
張楠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環環沒過幾天就把豆兒約了出來,跟他有意無意地透露,她以後上大學在考慮其他的事。
她也不明說,最後只道:“我這個人沒有安全感,以後要跟男朋友天天在學校相處纔行。”
豆兒心裏很激動,他看着環環點了一下頭:“我懂了。”
而他們說這些的時候,就是陸晚禾領着然然和故故買烤地瓜的時候。
莫名其妙的,豆兒走向這荒誕結局的時候,陸晚禾一直有路過……
豆兒的想法很簡單。
他知道環環和張楠的關係不一般,但他也知道張楠考上清北沒問題,這也是他的志向。
但環環的成績只能上滬城的普本。
如果,他想如果自己跟環環上一所大學呢,那他們走到一起不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嗎?
豆兒小時候過的不容易,但其實他沒有怎麼苦過。
雖然很早沒了父母,但傅家合一直把他照顧的很好。
不說別的,就說在這個年代,豆兒從農村的小屁孩,一路住到了滬城的洋房。
這種生活上質的飛躍,這個年代就沒幾個人能做到。
當然豆兒也有好的一面,他從來也沒學壞過,還是保持着質樸。
但他這一叛逆,就來了一個大的。
他想的很簡單,反正他學習好,在哪兒上學都一樣,以後他也想出來做生意。
他覺得自己比哥哥聰明,以後發展一定不會差。
還有他對感情有一種很怪異的英雄主義心態。
可能是受了他哥哥和嫂子感情的影響。
他覺得當初哥哥能不顧一切地奔向嫂子,嫂子也是力排衆議地跟哥哥走到一起,這種纔是愛情。
他爲了自己喜歡的女孩選擇相同的學校又怎麼了?
就這樣,他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特意精準計算着分數考了和環環相近的成績。
因爲他知道如果按照正常水平發揮,傅家合一定會阻止他填報和環環相同的學校。
至於環環和張楠的關係,他打算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大學開學再說。
別說傅家合了,當他朋友看到豆兒的成績都氣得要命。
他們這麼氣也是因爲覺得環環這個人沒有多優秀,不值得他們的哥們爲她這樣做。
這也是豆兒整個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