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合現在的打法,就是又累又不賺錢。
他爲了拿下項目,現在要到處出差。
陸晚禾跟他聚少離多。
這就是一件本末倒置的事,而且只要沈程咬緊不放,這種狀況就會一直存在。
以前陸晚禾總是能保持很好的“度”,就是儘量不讓工作侵佔生活。
賺錢是爲生活服務的。
因爲很簡單,他們現在什麼都不做,把錢拿來買房子,買合適的股票,帶來的收益都是成百、上千倍的。
如果只是爲了財富,大家可以現在就躺着不用工作了。
工作是爲了實現理想,人活一輩子總要做一些喜歡和擅長的事。
但現在這一切都被打亂了。
陸晚禾開始有些擔心傅家合的身體,她有時會追到他的出差地。
可每次她都覺得自己出現的意義並不大,因爲傅家合幾乎每次都醉醺醺的。
陸晚禾當然有試圖勸說他放棄,可卻換來傅家合一句:“你不相信我?”
“相信。”陸晚禾無奈地道。
第一次,她覺得傅家合其實也有很不成熟的地方。
他當然還是愛自己的,但這種環境下,他越愛行爲就越偏執。
再這麼下去,大家可能會因爲彼此愛的方式不一樣而漸行漸遠。
恐怕沈程現在都不知道他某種程度上已經得逞了。
國慶,沈程舉辦了婚禮。
主場當然是在京城,兩大世家的婚禮,根本不對外公開。
陸晚禾會知道,是因爲那天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一直沒有說話,但陸晚禾憑着本能感覺到那就是沈程。
“如果沒事,我就掛電話了。”陸晚禾道。
“有事,”沈程聲音低沉,“我今天要結婚了。”
“我想,我祝福過你了。如果你忘了,那我再說一遍新婚快樂。”
沈程呼吸急促:“陸晚禾,最近傅家合一定不好受吧?”
“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不過我們都挺好的。
沈程,我覺得你做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有沒有意義,我說的不算。”
聽筒內傳來“嘟——嘟——”的忙音。
陸晚禾用力地將電話掛掉,“不如用系統把你嘎了!”
“什麼嘎了?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誰。”
陸晚禾一臉驚喜的回頭。
國慶放假,她好不容說服傅家合也休息幾天。
十月天,天氣正好,一家人開車出去玩一玩。
傅家合想想,他們好像是沒有這種獨處的時光。
小孩子很快就長大了,一轉眼的工夫,然然和故故已經從襁褓中的粉嫩嬰兒變成了現在調皮搗蛋的小傢伙。
他們也需要多出去轉一轉,看一看不一樣的風景。
“你想去哪兒?”傅家合將她攬在懷裏問。
“去海邊吧,滬城的海太難看了,讓小傢伙們見見真正的大海。”
“真正的大海?”傅家合唸叨着。
他長這麼大也沒有到處去遊玩過,只是藉着出差的機會去過一些地方。
“嗯,假期也不長,我們就去舟山怎麼樣?那裏的海就很不錯。”
“你去過?”
陸晚禾尷尬,她是去過,不過是前世,現在的舟山還不是市,只是一個專區。
“呃……我聽別人講的,聽起來不錯。”
“好,你說去哪就去哪。”
今天早上就是出發的日子,誰知道一大早就觸黴頭接了沈程的電話。
爲了不毀了整個假期陸晚禾就沒說實話。
再說現在的傅家合整個神經都是繃緊的,如果讓他知道沈程直接打電話過來,他恐怕要直接殺到沈程的面前。
陸晚禾給兩個阿姨放了假,她一早起來做了一家人的早餐。
豆兒把還迷迷糊糊的然然、故故抱下來,幾個人喫過飯,就開始往車裏搬行李。
陸晚禾爲了這次旅行,買了很多喫的、用的,整個後備箱都塞滿了。
剛剛還是起牀困難戶的兩個小傢伙,現在坐在車裏比誰都興奮。
他們一邊一個跪在豆兒的身上搓他的鼻孔。
嘴不停喊着:“打怪獸——打怪獸——”
陸晚禾:……好吵,比玉米們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