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想想,他應該是懂的,他就是怕沈程再一次把自己從他身邊奪走。
“我們去換衣服吧,讓他知道他不會改變我們的感情,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好。”
沈程的新娘叫錢惠文,今晚他們只宴請了一些朋友。
錢惠文的家人都在京城,但她常年在滬城生活。
她身材嬌小,但曲線曼妙,乍一看上去有點讓人心生憐愛。
但仔細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一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人。
這樣的人,陸晚禾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選擇沈程。
“你就是陸晚禾?”錢惠文主動走上來問。
“嗯。”
錢惠文上前挽住她,轉頭對傅家合道:“我借用她一下,你不會有意見吧?”
她看似在詢問,實際上已經用行動將陸晚禾拉走了。
“有事?”陸晚禾問。
錢惠文不說話,上下打量着陸晚禾。
有審視,有欣賞。
過了一會兒她纔開口:“沈程的眼光還是不差的。”
“你知道我,看來你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陸晚禾也把話明說。
錢惠文用手托腮,歪着頭想了一下:“你要是這樣講的話好像也沒那麼差。”
不過她馬上又搖頭:“也不是關係好啦,我們只是坦誠相見。”
“哦?”
“結婚前說好了,他玩兒他的,我玩兒我的。你知道的,我們這種家庭找一個可以相互忍受對方胡鬧的人可不容易。”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錢惠文如果對沈程有感情,陸晚禾還能利用一下。
現在錢惠文一臉看好戲的神色,不被她耍就不錯了。
陸晚禾面色冷冷地道:“那恭喜你了。”
“抱歉哦,我不能幫你對付那個傢伙了,你自己保重哦。”
瘋子,陸晚禾在心裏想,一對瘋子。
似是爲了響應陸晚禾對她的判斷,已經離開的錢惠文又拿着酒杯折返回來。
“你老公不錯,這種類型的我還沒接觸過,有點想跟我老公聯手把你們拆散呢。”
如果說剛剛錢惠文還保持着所謂的禮貌。
那現在的她就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故意踐踏着陸晚禾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