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陸晚禾和傅家合都知道。
他們也猜到,能這樣掣肘陸明強的,只能是違法的事了,而且這錯誤犯得還不小。
小花像祥林嫂一樣,反反覆覆地訴說着自己的不幸。
在她眼中,昨天明明如此幸福,他們馬上要迎來新的開端,爲什麼陸明強就不可以呢。
陸晚禾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能讓他再回來工作,我們已經很大度了。至於他自己選擇不回來,那是你們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也不能綁着他,你自己想辦法吧。”
豆兒這時候早已被吵醒,他看陸晚禾的態度已經明確,就上前把小花趕了出去。
小花在外邊砸了一會兒門,無果後只能離開。
可她腦子裏因爲陸晚禾的一句話,生出了一個主意。
陸晚禾回房間後沒再和傅家合探討此事,她急着自己去確認一些事情。
“我明天再讓人去查一查。”傅家合安慰道。
“好,我有點困,先睡了。”
陸晚禾穿進系統第一件事,就是調查陸明強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小花講的陸明強家暴她那一天開始看。
影響3倍快進,到陸明強帶走小男孩那兒陸晚禾讓小黑恢復了常速。
“不會吧,不會吧。”
陸晚禾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看到小男孩失去生命跡象,陸晚禾癱坐下來。
爲什麼?怎麼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
這一世她的親人再打再鬧,陸晚禾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終大家兜兜轉轉都還會原諒,還是一家人。
可能是因爲她前世的親人太過奇葩,所以陸明強幾次爲了自己的小家鬧,在她眼裏都不是什麼十惡不赦。
但……這次不行。
人要爲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至於是有意的,還是受他人挑唆,失手殺了人,那也應該交由法律去評判。
陸晚禾感到心痛,爲那個小男孩,明明跟故故差不多的年紀,明明有那麼疼愛他的家庭,卻要遭遇這種不幸。
她也爲盛桂麗和陸衛東感到心痛,事情如果浮出水面,陸明強死罪難逃。
她的眼睛已經哭成了桃子,她的大腦也停止了思考。
“明天吧,”她喃喃自語,“明天再想辦法。”
實際上第二天一整天,陸晚禾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她不是在尋找能洗脫陸明強的萬全之計,她是在找能讓強子那羣真正的兇手也繩之以法的辦法。
很可惜,她還沒想到。
而小花這邊卻已開始行動。
她去買了安眠的藥物,然後買了菜,回來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陸明強回家本來是想躲着她的,但小花一改常態,讓他先喫飯。
“前天我們一家人那麼幸福,我也是懂感激的人。我們坐一起喫頓飯。”
濤濤也上前扯住陸明強的手:“爸爸,爸爸,喫飯。”
陸明強坐下來,可菜放進嘴裏卻難以下嚥。
他這段時間消瘦了不少,害怕、自責、懊悔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
陸明強那碗米飯有藥,但陸明強根本沒喫幾口。
小花看着着急。
她試着問:“我看你喫不下去,要不喝幾口酒吧?我去給你拿過來?”
“嗯。”
小花心想,還好有後手,她把提前碾成粉末的藥兌進酒瓶裏。
陸明強最近心中雖然苦悶,但從不曾喝一口酒。
他怕自己酒後口無遮攔。
但今天在小花的慫恿下他喝了兩杯,大腦麻木後,心情輕鬆了很多,他一個沒忍住又多喝了兩杯。
沒一會兒他就覺得眼皮沉得睜不開,走回屋內,直接栽倒在牀上。
“真是天助我也。”
小花嘀咕着,這藥有沒有用她也不知道,今天這酒卻起到了作用。
她把濤濤哄睡,然後拿着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五花大綁地將陸明強綁在了牀上。
陸明強早上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沒清醒,身體先感覺一陣腫脹痠痛。
他試圖動一下,卻發現身體不聽從大腦支配。
昨晚的酒還有後勁兒,他過了好一陣才發現自己被綁着。
“小花,小花——”他發瘋似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