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高考,學校也在進行最後衝刺,週六周天都組織在學校自習。
這天豆兒正在學校跟同學們一起苦戰,班主任把他叫了出去。
“怎麼了老師?”豆兒一臉迷茫地問。
“你看看那是誰?”
豆兒看過去,陸晚禾和傅家合一人抱着一個搗亂的小傢伙。
“你們怎麼來了?家裏出什麼事了?”豆兒一臉焦急。
陸晚禾笑:“這孩子不是學傻了嗎?出事了我能對着你笑啊?”
“那怎麼了?”
“沒怎麼,叫你出來放鬆一下,總這樣學太緊張了。”
豆兒馬上調轉腳步:“我不去,我今天還有十幾套卷子要做呢。”
然然馬上喊:“豆叔豆叔,你陪我玩嘛——”
“豆叔有事。”
“嗯哼,”傅家合清了清嗓子,“別回去了,也要適當休息一下。”
豆兒終於停了下來。
陸晚禾拉着他一起去了外灘,讓他感受一下滬城的繁華和人們腳步的匆忙。
“你看見這些忙碌的人了嗎?”陸晚禾問。
豆兒點點頭。
“人生路還很長,以後的可能還很多,沒有什麼是唯一的。”
豆兒有些疑惑:“嫂子,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之前關於上大學的一些觀點是對的,沒有什麼一定要怎樣,非要怎樣。”
豆兒:……
“不是,嫂子,之前不是你們讓我非要去清北的嗎?”
“那是知道你是那塊料,因爲任性放棄了可惜。”
豆兒又糊塗了,“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嘛,都把我搞暈了。”
“意思是,你只要努力就好了,但不要搞得這麼緊張,人生的路有很多條,放鬆一點。你這麼緊張考試出意外就不好了。”
陸晚禾這麼大費周章地解釋,也只是想讓他輕鬆一點。
“你們就是想讓我知道,這次考不好也沒關係,只管考就是了。”
陸晚禾點點頭:“對了,孺子可教也。你想想你去年的狀態,再看看今年的,就知道我們爲什麼擔心了。”
豆兒有些豁然開朗,好像是有很大的不同。
他如今在復讀班,這裏有些學生都考了好幾年了,聽說平時模擬挺好的,但一到考試成績就不行。
他被複習班緊張的氣氛給帶偏了,要不是陸晚禾提醒,他可能也會因爲緊張而釀成遺憾。
他對着黃浦江大喊了幾聲,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原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胸中壓抑着這麼大的石頭。
傅家合走過去拍拍他:“努力就可以了,至於大學,你上哪一所都行,你未來的路都有家人給你做後盾。”
“知道了,哥。”豆兒露出久違的笑容。
“豆叔我要騎大馬。”然然抱着他的大腿撒嬌。
“好,騎大馬。”
豆兒彎下腰把然然舉到自己的肩上。
一家人在外邊玩了一天才回家。
從那天以後豆兒的心態變了很多,他不再跟着別人的步伐一天必須要完成多少套卷子。
而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耐心地整理自己的不足之處。
陸晚禾看豆兒喫早飯時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也開始跟然然、故故玩鬧了,就知道他這次沒問題了。
她現在每天就是時不時地到各個公司轉一圈。
聽聽大家彙報最新的業績,看看報表。
過上了心目中的理想生活。
可她這邊日子過好了,身邊的親人、朋友卻總是有狀況。
常青的孩子小小生病了,需要定期去醫院治療。
也是通過這件事,她看清了婚姻的本質。
孩子治病的錢她老公不出,讓他搭把手幫個忙,她老公也不管。
常青有時候大晚上的揹着小小從醫院回來,家裏連口熱乎飯都沒有。
垃圾桶裏都是啃剩的骨頭,一看就是她老公在外面買回來的。
她經常抱着孩子一整晚一整晚的哭,哭醒了第二天繼續爬起來工作、帶孩子看病。
什麼人都禁不住這樣折騰,常青在工作中就總犯錯。
以前傅家合對她照顧過,她的領導也是個猴精的人,把她的情況往上報。
傅家合這天回來,放下公文包就問:“那個常青,你最近跟她還總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