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放聲大笑:“哈哈哈,看不起?對,你當然看不起我,你們都是!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看得起我這種窮鬼?”
常青走到李悅面前,張醫生怕她對李悅動手,趕忙也上前拉住。
“你沒發現,我現在都躲着你們嗎?因爲我也看不慣你們,看不慣你們優渥的環境,看不慣你們總是指點我的人生。”常青憤怒地指控,“是啊,你們說的在理,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情況?”
李悅也笑了,她用手指着常青,然後回頭看着陸晚禾,“看見沒?看見沒?我就說她變了,再也不是校園裏那個常青了,這種人要不是你在中間,我早就跟她絕交了。”
“絕交就絕交,現在也不晚,把小小還給我。”
“還你?呸——你做夢,小小跟我有緣,我是她乾媽,我不可能讓你這麼殘害她。”
李悅那一口唾沫實實在在地吐在了常青的臉上。
常青一個激動差點掙脫張醫生的束縛,李悅這邊也不消停,她不停擡腳去踢常青。
他們鬧出的動靜很大,外面聚集了圍觀的人羣。
沒一會兒醫院保安趕上來。
陸晚禾試着在中間說和:“常青,你冷靜一點,李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對你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常青大喊:“不用,我不用她施捨。”
陸晚禾也來了脾氣:“常青我看你是真瘋了,好壞都不分,我們還能害小小嗎?”
“你們就是在害她,你們把孩子還給我。”
張醫生也很無奈,醫院裏這種事他也沒少見。
沒有法律上的關係,你無權做任何事。
李院長這時也聽到消息趕過來,保安控制住了常青,本來也要對李悅動手,李院長擡手製止了他們。
他把幾個人帶到會議室,想避開衆人讓大家好好聊聊。
“我跟這種人沒什麼聊的,你們醫院趕緊把孩子還給我,不然我馬上報警。”
李院長把李悅單獨拉出會議室:“悅悅,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確實沒這個權力,醫院也沒有這個權力。”
“那就眼睜睜看着孩子死去嗎?她再這樣折騰下去,孩子遲早要死的。”
“唉——你在醫院見得多了就知道了。”
陸晚禾也一臉無奈地走出來,“這哪裏是氣功,這簡直是邪教,這樣下去不行。”
“那你說什麼辦?”李悅問。
“我知道我不早說了?”
李院長道:“我們也沒法總扣着她,也不能讓她這樣鬧下去,只能讓她帶着孩子走了。”
李悅突然一拍手:“報案,我們報案。”
陸晚禾攔住要走的她:“公安也只會站在她這邊。”
“你換個思路。我要是說她打我呢?”李悅把臉湊上來,“這就是證明。”
陸晚禾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是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她臉上就沒傷了?”
“那就把我一起關進去。”
陸晚禾搖頭:“這樣關不了幾天的。”
“能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要不孩子受不了啊。”
“那行吧。”陸晚禾妥協道,“那你等我找找人。”
她不能真讓李悅也關進去吧?
她給傅家合打了個電話,簡要說了下情況。
“我知道了,你們等在那兒,我找人過去。”
半個小時後一名公安出現在醫院,他先問:“誰是李悅?”
李悅勁兒勁兒地站起來:“我是,怎麼了?”
“你先跟我出來一趟。”
陸晚禾也跟着一起出去。
公安此時已經換了一副態度:“你一會兒態度要好一點,千萬控制住自己,要不我不好辦。”
陸晚禾也囑咐:“長點腦子,你要是也進去了,我們怎麼一起想辦法?”
李悅滿不在乎:“不用你說,我知道,我又不是莽夫!”
公安將李悅跟常青都帶到了所裏,他不緊不慢地道:“怎麼回事,誰先說?”
“我說!”
“他們搶我孩子。”
常青激動地拉着公安:“他們搶我孩子,你們要替我做主,把孩子還給我。”
“你坐回去,我要先了解情況。”
李悅心平氣和地講事情的經過,常青幾次打斷,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
“同志,你聽不懂嗎?我的孩子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