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沉着臉,拉着陸晚禾就走。
常青老公追出來:“她最近在家裏天天放那個氣功的磁帶練功,我覺得她腦子真的有問題了,你們能不能幫幫她?”
“幫?怎麼幫?”李悅沒好氣地回,“你當我們是活菩薩,天天什麼都不用幹是不是?”
陸晚禾拽了拽她,然後轉頭道:“我們幫忙也得她願意纔行,你是他老公,我看她挺聽你的,你說說她吧。”
常青老公兩手一攤:“我就是說了不好使嘛。”
“那我們欠你們的是不是?什麼都要管?”李悅掐着腰回懟。
陸晚禾拉着李悅就走。
走出小區了,李悅還抱怨:“哎,你扯着我幹什麼呀?我一肚子氣呢,我忙了這麼多天,你看見常青那張臉沒,跟我欠她似的。”
“行了行了,她現在不是說不通嘛。”
陸晚禾剛說完,就看到了常青小區門口那家氣功店。
她轉頭問:“你好不好奇,那鬼東西是怎麼騙人的?”
李悅突然來了興趣:“走,我今天倒是要見識見識。”
李悅比陸晚禾還興奮,一頭砸進店裏。
陸晚禾緊隨其後,可她看見了一副熟悉的面孔站在講臺上。
她下意識地覺得不對,趕緊拉着李悅出來。
“哎——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啊?”
陸晚禾往裏一指:“你看那是誰?”
“哎?那不是,不是你大哥那個……”李悅也反應過來,“她搞的?”
這個小花,李悅有次在洋房碰見過,常青沒見過,但她做的那些事陸晚禾跟他們吐槽過。
陸晚禾拉着門口的一個人問:“臺子上的那個人是誰?”
“哎呀,你不知道,那是我們的氣功大師啊,他一個月纔來一次。”
“不是那個,是那個女人。”
那人道:“那是護法,這大師就是她跟另一個護法一起請下山的。”
“噗——護法,腦子有——”
李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晚禾用手肘懟了一下。
陸晚禾拉着她離開,看來這事,兜兜轉轉還跟自己扯上了關係。
這種騙人的東西,她怎麼能容忍小花再開下去?這不是害人嘛。
“你別管了,我來想辦法,一定把這些店斬草除根。”陸晚禾道。
李悅突然好奇地道:“你說,如果常青知道這東西是這個人搞的,她還會信嗎?”
陸晚禾睜大了眼睛:“好主意!”
她們倆馬上又折返回去。
常青冷冷地問:“你們還來幹什麼?”
陸晚禾不答反問:“我大哥後來在一起的那個小花,你記得吧?”
常青警惕地問:“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小時候想賴在我家,長大了又跟了我大哥的那個小花。”
“你想說什麼?”
“你去練功那家店是她開的,她就是你們口中的護法。”
“什麼?”常青擡起一隻手扶住門框,“騙人,你一定在騙人。”
陸晚禾爲了讓她死心,直接道:“她現在就在店裏,我可以帶你去確認。”
常青嘴上說着不信,但她還是跟了上去。
小花正在店裏拿着麥克風講着運氣之法。
她神情自若,遊刃有餘,這段時間她早已練就了一身“本事”。
“小花——”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
小花身體一怔,她來回掃射,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你怎麼也在?”小花放下話筒,走出來質問。
羅鍋見狀,趕緊上去接過話筒繼續講。
陸晚禾冷笑:“你騙到了我朋友頭上,我來有什麼不妥?”
“騙?我什麼時候騙人了?我是教大家強身健體。”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常青突然崩潰地捂住頭,大喊着衝了出去。
她知道這個小花,她多少次從陸晚禾口中聽說這人的奇葩事,正因如此,她才終於看清自己被騙了。
可……她接受不了。
“傻子,這下終於知道誰爲她好了吧?”李悅道
陸晚禾看着常青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讓她冷靜一下吧。”
她轉頭對小花道:“我勸你儘快收手。”
小花還沒說什麼,羅鍋走了出來:“店是我的,我憑什麼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