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陸晚禾已經5年沒來過柳樹村了,經過幾年的高速發展柳樹村已經大變了樣兒。
村裏的基礎設施比早些年好了很多。
柳樹村的土特產工廠如今效益還不錯,村委會底子厚設施自然比別的村建得好。
幾年間柳樹村跟亮河村就拉開了差距。
當然也有很多沒變樣的。
比如說傅家閤家的老房子,多少年沒人住了,房子比以前看着更破敗了。
要不是房梁撐着,那土坯感覺一碰就會坍塌下去。
院子裏雜草叢生,風一吹過,更給眼前的景象增添了一絲荒蕪。
然然指着房子問:“媽媽,爸爸沒撒謊嗎?這就是爸爸長大的地方?”
故故也問:“是啊,這個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陸晚禾摸着兩顆小腦袋:“這就是你爸爸成長的地方,知道你爸爸多不容易了吧?”
“爸爸,厲害,厲害!”
傅家合掐了掐然然的臉蛋:“是媽媽厲害。”
“那媽媽住哪兒呢?”
陸晚禾領着他們先去了知青院兒,這裏倒是拾掇得很好。
院裏架子上長滿成串的豆角,還有頂花帶刺的黃瓜。
大蔥、茄子、辣椒、西紅柿像大地的色塊,茂盛着生長着,看着就生機勃勃。
陸晚禾轉頭問:“現在都沒知青了,誰把這兒打點得這麼好?”
傅家合搖搖頭,他也都多少年沒回來了。
正說着話,屋裏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你們找誰?”
陸晚禾笑笑:“不找誰,以前做知青時在這兒住過。”
女孩自來熟,快步走出來就要招呼着:“哎呀,我知道,這房子以前是給知青住的,你們快進來。”
陸晚禾剛想說不用,然然已經邁着小短腿進去了。
她走到人家的西紅柿秧子那兒,自己伸手去夠一個大個兒透紅的西紅柿。
“哎——然然,這麼做沒禮貌。”
女孩走過去:“哎呀——這有啥啊,幾個大柿子,禮貌啥啊?”
她利落地摘了幾個西紅柿,又去摘了一些黃瓜,用冰涼的井水洗淨,把盆端過來。
然然伸手就去接,一口咬下去,濺得小花裙子上都是汁水。
故故倒是喫得秀氣,彎着腰小心咬了一口。
女孩舉起一根黃瓜問:“你們也喫點兒,剛摘的,新鮮。”
陸晚禾也大方地走上前接過吃了起來。
正在日頭上,喫上一口井水洗過的黃瓜還真是清爽。
陸晚禾笑:“你是誰家的?怎麼沒印象?”
“我是工廠的員工,今天不舒服請假了。”
陸晚禾想,原來這裏成了工廠宿舍了,可見柳樹村的發展。
幾個人閒聊了幾句,陸晚禾從車上拿出一盒糕點送給了女孩。
他們正準備離開,女孩突然開口問:“哎,還沒問你們是誰啊?”
陸晚禾笑:“說了你也不認識。”
女孩頭一歪:“那可不一定,我聽說過陸晚禾。”
“哦?”陸晚禾覺得有意思,“聽說什麼了?”
“說她長得最漂亮,嫁了村裏最有錢的傅家合。”
然然嘴巴上還沾着西紅柿汁,擡頭問:“媽媽,爸爸,她說的不就是你們嗎?”
女孩有些激動:“哎呀媽呀,真的是你們啊?我看你那麼漂亮還想來着。”
陸晚禾笑着跟她道別。
走了一段路,她跟傅家合抱怨:“聽聽,在村裏人眼中我就只是個漂亮的女知青了。”
“不要在意那些,我眼中的你不是這樣。”
“我當然不在意,我只是嘲諷一下,這個社會對女性的否定。”
陸晚禾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塊手絹,照着然然的小嘴巴擦了一把:“你呀,變成一個小饞貓了。”
說話間,就來到了陸晚禾後來單獨蓋的房子處。
這裏也被人打理得不錯,這房子她早已給了小麥,小麥後來託碾子叔、碾子嬸照看着,把房子租了出去。
這種平房常年空置着,不出幾年就敗落了,要有人住着才能養住房子。
陸晚禾不想再打擾他人,拉着然然和故故走了。
他們帶着孩子去給奶奶掃墓。
“這是什麼?”然然指着問。
陸晚禾擺放好貢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