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合先是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他同手同腳地往陸晚禾面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肢體的擺放很是扭捏。
陸晚禾有些沒眼看。
小吵怡情,可能就是這種效果吧。
老夫老妻了,突然都不好意思起來。
“你等晚上的。”傅家合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就走了。
陸晚禾盯着被關上的書房門有一些些無語。
“等着就等着。”
陸晚禾下樓喝了幾杯解暑的綠豆水,傅家合像個正人君子一樣拿着報紙在那兒看。
只是,他時不時地越過報紙盯着陸晚禾。
陸晚禾被他這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有些發麻。
她剛要起身上樓,陸明揚他們就帶着然然和故故回來了。
“又喫冰棍了吧?”陸晚禾問。
“媽媽我沒有,媽媽怎麼可能呢?”
陸晚禾沒理她,用口型問王卿卿吃了幾根。
王卿卿伸手比了一根。
陸晚禾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王卿卿又加了一個手指頭。
陸晚禾無奈地笑了笑。
然然最近情緒剛好一點,家人寵着她也理解,她自己也是寵着。
她希望能通過這些沖淡然然對這個夏天的恐懼。
但是……一天六根冰棍,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太恐怖了。
明天她無論如何不能縱容然然這樣下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又照常爬上了陸晚禾的牀。
他們最近都已經在這裏睡習慣了。
可以賴着爸爸、媽媽,又可以聽睡前故事,兩個小傢伙都很開心。
傅家合突然板着臉,對兩個小傢伙道:“今晚你們回去睡吧。”
故故道:“爸爸,我還想睡在這兒。”
“你是小男子漢,要給妹妹做好榜樣。”
故故撅着嘴不吭聲了,但他馬上給然然使眼色。
然然馬上湊上來,摟住爸爸的脖子:“爸爸——然然晚上害怕。”
傅家合湊到然然耳邊說了幾句。
然然馬上嘿嘿笑了出來,她轉頭對故故道:“我們走吧,我們是大孩子了。”
故故一臉不解地被然然拉走了。
陸晚禾洗完澡出來一擡頭,兩個小傢伙都不在了。
“他們人呢?”
“他們回去睡了。”傅家合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
“誒?”陸晚禾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你說了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
傅家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顧朝洗手間走去。
他用光速洗漱完畢,出來後先去門口把門反鎖上。
然後眼神有些閃躲地走到牀邊。
陸晚禾瞪了他一眼,傅家合把牀頭燈一關,不管不顧地將陸晚禾撲倒。
今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打擾他。
這是他們隔的最久的一次,傅家合的心急和兇猛可想而知。
陸晚禾有些後悔,今晚沒去另一棟洋房,她剋制的很辛苦。
幾輪過後,她終於撐不住,任傅家合怎樣央求都不同意。
第二天早上陸晚禾睡到很晚才爬起來。
傅家合還沒喫完早餐,看樣子,他也沒起多久。
看見陸晚禾下來了,他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陸晚禾瞪了他一眼。
然然扒着傅家合的胳膊問:“爸爸,喫好了嗎?”
“還沒。”
然然撅着嘴跑到沙發上坐着。
陸晚禾看着她道:“然然,今天媽媽可是提前跟你說,冰棍不能再吃了,再喫就要打針了。”
然然很激動立馬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媽媽,那爸爸——”
“嗯哼——”傅家合咳了一聲。
然然馬上閉上嘴,她總揹着媽媽做壞事,這種提示她懂,她隨即還給了爸爸一個眼神。
這一切都被陸晚禾看在了眼裏。
結合昨晚兩個小傢伙那麼痛快地回房睡,陸晚禾很肯定傅家合這是對他們進行了賄賂。
好你個傅家合,拆我教育孩子的臺是不是?
她走到傅家合的耳邊悄悄地道:“你今天如果敢帶她喫冰棍,那麼今晚你別想上牀。”
傅家合手握拳,放到嘴邊假裝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