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蕭王在城西一巷子民宅,與他人娘子通姦的消息不脛而走。
全城皆知。
消息傳播速度之快,讓蕭王大發雷霆,偏偏還不等他伸出手去處理這些消息之時,他在上早朝的時候就被御史參了一本。
文建帝聽着御史稟報的關於蕭王的風流韻事,氣得臉色鐵青。
當即,文建帝就順手從桌前拿起一塊硯臺朝着跪在地上的蕭王頭上砸去。
“混賬!你堂堂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何非得去偷他人娘子!你這是將皇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文建帝憤怒的罵了一聲。
蕭王不甘的垂下頭,手心緊緊攥緊,面部隱隱几條青筋暴露,透露着他此刻內心的咆哮。
偏偏他還只能忍着怒氣,老實溫順的解釋。
“父皇,兒臣冤枉,這事兒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兒臣並未偷他人妻子,那個男人是別人故意派來陷害兒臣的!”
“那你說說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兒陷害的你?難道你沒有出現在別人家裏嗎?”
文建帝問道。
“是.....”
蕭王張口就要解釋,可是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陷害的他。
是太子嗎?
可他沒有證據。
雖然他私心裏覺得這極有可能是太子要對付自己,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若胡亂指證,極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尤其是現在,他憤恨的看了一眼蕭野,只見他淡淡的站在那裏,似乎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怎麼,你說啊?是誰?”
文建帝失望的盯着蕭王,再次問道。
他知道,哪怕是被別人陷害,也需要蕭王這個人真的與那女人有一腿,才能安排個捉姦。
所以,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蕭王在外面與別的女人苟且就是事實。
大梁不是不允許男子三妻四妾,而是不允許男人揹着正妻在外面亂來,沒有名分的苟且就是外室而已。
堂堂王爺養外室,說出去也是十分丟人的事。
“兒臣......”
蕭王憋紅了臉,卻遲遲說不出來。
都怪這一切安排的太快,根本來不及讓他查清真相,絲毫都沒有給自己反擊的功夫。
他面色難看,知道再反駁下去也是無用,最後只得在地上砰的磕頭認錯。
“兒臣知錯了,是兒臣一時糊塗,還請父皇原諒兒臣!兒臣願意接受父皇的處罰!”
“既然如此,那便罰你在府中禁足三個月,並罰俸祿一年!”
文建帝看到蕭王終於肯認錯,於是,沉聲下令。
“多謝父皇開恩!”
蕭王心中不甘,但表面還是磕頭謝恩。
這一局,終究是自己被人算計了。
*
蕭王府。
楚嫣小臉崩的緊緊的,聽着丫鬟結結巴巴的敘述,她的眉頭早就皺在了一塊兒。
“你說,那個地方在哪裏?真的有人看清是王爺嗎?”
楚嫣說話的聲音都透露着寒冷,一雙眼眸更是紅的,眼淚在眼眶憋着打轉。
丫鬟有些不忍心的看着楚嫣,“王妃,您......您要相信王爺,王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肯定是別人瞎說的。”
“我問你那個地方在哪裏!”
楚嫣沒有理會丫鬟的話,反而是厲聲詢問。
今天一早,她從院子中走過,就聽到這兩個丫鬟在那邊議論蕭王偷人被抓的事情。
她心中驚訝又好奇,於是,便把這兩個丫鬟叫到了跟前詢問。
“在......在城西的一個巷子民宅那。”
丫鬟被楚嫣突然的厲吼嚇得身子一抖。
楚嫣問出了地點,便跟着站起身子,吩咐身邊的丫鬟:“來人,備轎,現在就帶本妃過去!”
她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很快,楚嫣的轎子就來到了楚允居住的地方。
他將轎子停到一旁,從轎子上面走下來,身邊跟着兩個丫鬟。
她擡頭打量着這個地方,只見巷子狹窄偏僻,若不是刻意要來看看,平常自己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
她走到楚允的院子門口,此時,院門緊緊的關着,也聽不到裏面的聲音。
但是,地上依稀的可以看到一些打鬥的血跡,以及大門上被人撞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