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與不熟,調查一番不就知道了,公公爲何如此氣急敗壞?竟像是被人拆穿了一般?”
蘇離洛淡定的說道。
這個劉公公,蘇離洛上輩子對他印象可不淺了。
上輩子若不是他的幫忙,恐怕蕭野還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皇上厭棄和廢掉。
“太子妃說的是,來人,去傳內閣大學士劉先悠,還有將欽天監也叫過來。”
文建帝也覺得有些好奇,於是吩咐人去請這兩人過來。
他很想知道這個清塵道長是不是真的本事兒不小,若是這次他算對了,他倒很想看看他和欽天監誰厲害。
不一會兒,劉先悠與欽天監監正都被請了過來。
劉先悠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在進來時看到劉公公那不好的臉色,以及他投給自己糟糕的眼神,心中有些微微不安。
“參見皇上,參見太子,太子妃!”
劉先悠一一行禮跪拜,欽天監同樣也跟着跪拜。
“你們二人起來吧,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事情,劉先悠,你可認得張公公(劉公公後改的姓)?”
“張公公,臣自然認得。”
劉先悠內心驚了一下,仍是裝作沉穩的答道。
“聽說你是他的後人,他是你的舅舅?朕爲何從未聽你們說過了?”
皇上接着問道。
他並沒有質疑,而是直接肯定的詢問,這讓劉先悠心中大驚,朝着劉公公複雜的看了一眼。
他怎麼就把他們的關係說出來了啊?
“是這樣嗎?”
文建帝見劉先悠愣住不說話,有些微怒,再次沉聲詢問道。
劉先悠身子一抖,慌忙拱手,“回皇上,微臣與張公公並無任何關係,不知皇上從何處聽到此等荒謬的話。”
劉公公心頭微微放鬆,還好,他沒有承認。
“不對,你說謊。”
就在這時,車毅忽然出聲,目光嚴肅的看向劉先悠。
劉先悠這才注意到車毅這個道士,他不知道這個道士爲何要這樣說自己,明明自己跟他不認識啊?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
劉先悠只得朝着文建帝再次肯定道。
文建帝看着劉先悠和車毅兩人,陷入了疑惑,不知該相信誰的。
可這時車毅卻單手掐指,一步步的往劉先悠面前走去,將他的祕密一件件揭穿出來。
“你今年24歲,出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從出生便被父家視爲不祥,從小遭受虐待,你本是個可憐之人。
但你母親心狠手辣,將你父家子嗣全部謀害,你是唯一男丁,因此父家便又將你重點培養。只可惜你六歲時,父親貪污,全府被抄斬。
爲了活命,你被送到了你舅舅的身邊照顧,多年來一直靠舅舅的接近照顧長大。你是罪臣杜家之後,這也是你與舅舅不相認的原因。”
什麼!
罪臣之後!
最先驚訝的還是文建帝。
大梁律令明確規定,罪臣之家,三代之內不得入朝爲官。
若這個劉大學士是罪臣之後,那他們犯的可是欺君之罪,這是把他帝王的臉面按在地上踩!
當着他的面欺瞞於他!
文建帝臉上浮現怒色,大聲道:“劉先悠,他說的可是真的?”
劉先悠心中早已慌亂如麻,心中惶恐的在猜測這個道士到底是誰,爲何會將他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特別是自己的出生,除了杜家人和他舅舅外,根本無人知道,還有他娘殺人之事兒,是連杜家人都不知道的!
這些年,他父親杜家人基本全部死光了,他是杜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一派胡言,微臣根本不認識什麼杜家人。”
劉先悠緊張的反駁。
“那你父親姓什麼?你爲何要跟你娘姓劉?”
這時,文建帝也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之前他只在意劉先悠的才華,忘記關心他的姓氏了。
現在想想,的確有意思的很。
在大梁這個民風不算那麼開放的地方,是極少有人會放棄父姓,而選擇跟母姓的。
“這......微臣從小是母親養大,父親沒有對我盡過一天責任,所以微臣就.....就跟母親姓了。”
劉先悠有些慌亂的答道,卻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陷阱。
“是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