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攝政王居然願意獻上他們北漠的國寶,只爲了能讓洛兒跟自己和離,原來竟然是因爲他自己......
這個攝政王當真是不知廉恥,他的年紀都可以當洛兒的爹了,卻還在肖想......
正當蕭野這樣憤怒的猜測時,忽然屋子裏的高長鴻發出了一聲癡迷的聲音。
“阮阮......”
阮阮?
他在叫阮阮?
蕭野與蘇離洛均是好奇的朝着高長鴻看去。
“阮阮,真是遺憾,我獻出了冰雪蓮這樣的寶貝,這大梁的皇帝居然都沒有答應讓你女兒跟那太子和離。
若是你還活着就好了,不然我又何必如此費心費力?當年你爲何不理解我,我說了我的心中只有你,你爲何非要離我而去?
若是當年我不娶她,又何來今日的我?可有了今日在北漠一手遮天的我,你爲何又不在了?阮阮,你當真是好狠的心!”
高長鴻彎下身子,趴在畫像上,痛苦的喃喃自語道。
這個時候,不止蘇離洛,就連蕭野也明白了,原來高長鴻癡戀的居然是她的母親---江阮!
蘇離洛心頭震驚萬分,她的母親怎麼會認識這北漠攝政王?
而且,看攝政王這個癡迷的樣子,似乎是深愛自己的母親。
並且,他說什麼離開之類的話,難道自己的母親曾經跟他在一起過嗎?
“你知道嗎?這個冰雪蓮,原本我是爲你帶來的,我一直知道你生了我們的兒子後身子虧損厲害。
我想着這次找到你後,帶你回去,我就休了那個女人,立你爲我的正妃,唯一的妻子,可是你爲什麼要提前走了?
爲什麼?你既然沒有活着,那我拋棄一切爬上頂端,得到了這冰雪蓮又有什麼意義!沒有你,它就是株廢物!”
說着,高長鴻激動起來。
甚至,他從袖子中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裏,拿出一株冰藍色的蓮花形狀的植物,將它‘砰’的一聲朝桌上一砸。
蘇離洛震驚的同時,心中更是心痛。
這冰雪蓮你不要,也不要這樣糟蹋啊!
她詢問過空空了,冰雪蓮可是珍貴無比,若是入藥,可解世間萬毒!
還有......等等,什麼兒子?
她母親居然還與攝政王生過兒子!
她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蘇離洛愣住了。
再往下看時,高長鴻已經抱着桌上的畫像往牀上躺着去了。
屋內一股酒味燻人。
“洛兒,那冰雪蓮就在那裏,我去幫你拿。”
蕭野見高長鴻將冰雪蓮扔在桌子上不管,便轉頭對蘇離洛道。
蘇離洛反應過來,暫時也拋下疑惑。
點頭道:“行,不過我們還是先把他迷暈,還有攝政王在暗處的暗衛也得迷暈,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偷走的。”
於是,蘇離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朝着攝政王的屋子內一撒,以及屋外的空中一撒。
這是她特製的迷藥,百步之內的人聞到都會昏睡。
當然,他們例外。
因爲有解藥。
*
翌日。
一束刺眼的光線穿透格子窗撒進屋內,似乎沖淡了屋內的酒氣。
高長鴻眨了眨眼,慢慢清醒過來,他鬆手握着畫像的手,昨天的失態憂愁此刻蕩然無存。
他將畫像重新卷好,收入精緻的木盒子中。
然後,他纔想起昨夜自己想要將冰雪蓮毀了的畫面,轉頭就去尋找桌上的冰雪蓮。
現在清醒了,他自然知道,就算這冰雪蓮救不了他曾經心愛的女子,也拆散不了太子與太子妃的姻緣,但是也是世間至寶。
決不能隨意丟棄,毀掉。
可......
“本王的冰雪蓮了?”
高長鴻找了半天,發現屋內並沒有冰雪蓮的影子後,突然勃然大怒起來。
這時,屋外的下人才趕緊跑了進來。
“王爺,發生什麼事兒了?”
下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本王的冰雪蓮了?昨夜可有人來過本王的屋子?”
高長鴻厲聲詢問。
“昨夜沒有人來啊,王爺,我們真的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下人們惶恐的跪在地上。
“那本王的冰雪蓮怎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