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蕭白背後的魔女紋內，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若是距離契約者太過遙遠，她可是要被遣送回魔界的。

伴隨着蕭白的離去，陣法的消散，戚白鹿身後的那道身影這才緩步上前。

“您爲什麼不告訴他真相？”

戚白鹿感知到身後的存在，收回目光，默默開口。

“這不是爲了讓那小子保持衝勁兒嘛？仇恨何嘗又不是一種動力呢？”

說話的男子摘下帽檐，露出一副陌生的面孔。

其下顎裸露的駭人肌肉纖維與牙根清晰表明了他的身份，一名智慧改造型喪屍。

“更何況，唐墨的確是死了沒錯。”

“我現在叫李雲龍。”

戚白鹿聞言，剜了男子一眼，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個正型。

的確，唐墨的肉身是被摧毀了沒錯。

可唐墨卻利用特殊的能力，早在之前就將力量和意識嫁接到了另一具軀殼。

“不逗你玩了。”

“之所以不跟他相認，是怕連累到這小子。”

唐墨望着蕭白離開的位置，蔓延惆悵與不捨。

“我現在可算不上新人類、算不上喪屍，更算不上是智慧型改造喪屍。”

“當初在龍澤市地下研究中心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但那道古世界門上的物質卻改變了我，賦予了我新生！”

唐墨望着雙手，喃喃自語道：

“那股力量有着自己的意識，它本是想着吞噬......”

“不，應該說是奪舍更爲貼切。”

“那是精神、意識層面的戰鬥。”

“不過，最終還是我勝了！”

“我不僅得到了它的力量，還得到了它的記憶！”

“那冗雜的記憶傾瀉而下，宛若洪水般沖刷、巔峯着我的認知。”

“這世界實在是太有趣，而我也因此成爲了另一個物種。”

“我們的存在被規則所摒棄，卻又凌駕在一些規則之上。”

“我們有個統一的名字——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