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爲知情人都在場了吧?”
伯殤強忍桑啓森然凜冽的殺意,接着說道:
“我清楚跟一名銀迦衛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所以......備了些後手,以防萬一。”
“只要我們一死,我保證,今日發生的一切將很快在各大商會流傳開來!”
“而洞虛宮,怕是也會因此而找上門來。”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清楚洞虛宮的手段......”
在伯殤的威脅下,桑啓額頭青筋暴起。
換作平時,這羣商會的血族哪裏敢同他這麼說話?
可奈何這次他也有求於人。
血族的狡詐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清楚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殺人滅口。
爲了他最終的目標,眼下他不得不先妥協。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這事兒塵埃落定之後,他勢必要殺光在場所有的血族,並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在桑啓的妥協下,雙方還是履行了之前的約定。
蕭白和招財歸桑啓所有,而其他的東西則都是他們血族的戰利品。
伯殤也不敢逼得桑啓太緊,沒再得寸進尺下去。
畢竟這是第一次合作,而不是最後一次合作。
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可不只是爲了蕭白身上這點裝備。
桑啓纔是他們此行最大的收穫......
——
一處潮溼、森冷的地牢內,蕭白睜開惺忪的睡眼,悠悠轉醒。
其當下的狀態四肢乏力不說,腦袋也像是針扎般刺痛,像是光溜溜腦子摔進了仙人掌堆裏......
比起宿醉,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四下張望,房間內漆黑一片,但有着【夜瞳】的加持,蕭白能看清這潮溼的環境。
招財被鎖鏈捆住了四肢就安置在其身旁不遠處。
它身上的傷勢很多,痛苦的蜷縮成一團,柔順茂密的毛髮如今血淋淋的佈滿了血痂和硬塊。
雖說看上去悽慘,但還不到生命垂危的程度。
蕭白清楚,那名銀迦衛是想收服招財,自然不會輕易對招財下殺手。
否則,怕是一擊便能致其於死地。
蕭白自身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不僅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四角內褲,就連那詭異的藤蔓也依舊纏繞着他。
只要他稍有動作,那藤蔓便會像是有意識般緩緩收緊,將藤蔓上的毒刺再度扎入其體內,注入麻痹毒素!
不過他身上的那些裝備和衣服丟了倒是其次,畢竟它們毫無屬性加成。
他最大的損失莫過於是【隱墨傀儡】沒了!
當初他昏迷的時候,【隱墨傀儡】還在按照他的指令牽制着血族護衛。
因爲【隱墨傀儡】的特殊,它無法被輕易收入儲物空間。
【隱墨傀儡】身上有着蕭白的精神印記,只有特殊的精神手段,才能抹除印記,將其據爲己有。
當然,前提是得先制服【隱墨傀儡】。
體力和魔力都在枯竭的邊緣,這也是蕭白虛弱和頭疼的原因。
而之所以魔力和體力都會枯竭,估計也是因爲這束縛人的怪異藤蔓。
眼下他幾乎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
果然,與真正的強者相比,他還是差的太遠了,甚至沒有跟那名銀迦衛交手的資格。
蕭白慘淡一笑。
不!甚至那名銀迦衛還算不上真正的高手!
興許只有得到巡界者稱號,纔算是擁有了一定自保的能力。
自怨自艾了一陣,蕭白又重新振作起來。
隨着一道橢圓形的流光屏障在蕭白周身撐開,那束縛蕭白的藤蔓也被擋在了屏障之外。
【流光罩】是融合裝備得到的技能,無需任何魔力消耗。
這是伯殤等人萬萬料想不到的事。
雖說藤蔓還在不斷的收縮,但卻也只是在屏障上泛起陣陣漣漪罷了,無法突破屏障的防護。
不過在沒有魔力的額外支撐下,【流光罩】只能支撐一分鐘,蕭白得抓緊時間了。
從空間揹包內取出納物袋,再從納物袋內取出乾燥的衣服快速換上,順便灌了一瓶【紅血藥】恢復傷勢。
可惜的是,他沒有補充魔力的道具。
蕭白取出又一瓶【紅血藥】朝招財走去。
可方纔還在沉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