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說說。”
水潭邊的女子並未轉頭,一雙玉足依舊撥弄着清澈的溪水,只是水底的生物無一敢靠近她。
明明長的明豔動人,可發出的聲音卻像是鋼絲球劃過玻璃般刺耳、尖銳!
令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只見其輕輕撩起後腦勺的長髮,竟露出了一張猙獰如惡鬼般青面獠牙的臉!
剛剛發出的聲音的,正是女子後腦勺的這張鬼臉!
一邊是清純玉女般的誘人面孔,一邊是任誰見了都會虎軀一震的恐怖面孔。
兩兩對比,反差更大。
那化作松鼠的幽鬼似乎早就習慣了,僅是一哆嗦便恢復正常。
他長話短說,將這次進攻權寨小鎮所發生的一切一一道明,同時內心也有幾分小忐忑。
這次的行動完全是他擅作主張,沒成想會因此招來洞虛宮的強者。
偌大的暴風界,偏偏那個剛好出現在此地,實在有些過於湊巧了。
“既然有實力將你打成這副模樣,必定是一名巡界者,就是不知是哪位峯主,可真是棘手......”
女子後腦的鬼臉眉頭緊鎖,渾濁的豎瞳中似有幽幽紫火在燃燒的。
只見其揮了揮手,一大塊不知名生物的血肉便出現在一旁的草地上。
那化作松鼠的幽鬼兩眼放光,猛然撲了上去,再度化作一攤爛泥,迅速消化吸收着眼前的大塊血肉。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堆積成小山丘的肉食便被吞噬一空。
那名重創的幽鬼也再度恢復到了正常人的體型,只是換了一副外貌,看起來像是一名人畜無害的金髮海族男子。
“過來。”
女子施施然站起身,朝男子招了招手。
男子有些詫異,但還是聽話的走上前去。
“嗤啦”一聲,那是血肉被穿刺的裂帛聲!
男子不敢置信的望着胸口那雙白皙的手掌,雙眸瞪的滾圓。
“爲什.....”
話音未落,他便帶着滿腔的不甘迅速化作一具乾屍。
微風吹過,其腐朽的身軀化作了飛灰,乘風而走,似是從未到這個世界上來過。
女子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烈焰紅脣,神態充滿不屑道:
“如此關鍵的時刻還剋制不住自己的食慾,你這廢物真是死不足惜!”
“若是暴風界的計劃出了什麼紕漏,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償還的!”
“死的這麼幹脆,算是便宜你了!”
女子長髮忽然無風自動,沖天而起,露出其後腦勺那猙獰的面孔。
她似是感受到了什麼......
陡然間,一道身影襲來帶出一條森白的半丈長槍,裹挾着呼嘯的怒風朝女子猛然刺出。
眼看槍尖已至,它突然一晃,竟舞出數道槍花,難辨真假!
骨淬槍蓮華!
女子神色淡然,右臂閃電般襲出分化出陣陣殘影,竟長槍的攻勢近皆擋下!
雙方一觸即分,只是簡單的試探了一下對方。
來人是一名藏匿在寬大黑袍下,高六寸的魁梧男子。
只見其將手中森白長槍倒刺入體內的,用風吹過枯骨般空洞、帶有迴響的聲音笑問道:
“魑魅,那不是你的同袍嗎?我的大小姐你這又是發哪門子脾氣?”
“雖說我不是幽鬼,但也清楚這幽鬼的誕生何其困難與苛刻。”
“即便他真犯了什麼無法彌補的大錯,也可以讓他將功折罪,現在我們有多缺戰力,你又不是不清楚。”
“閉嘴!!!”魑魅雪白前額青筋躍動,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他犯的錯倒是其次,若不是你,那洞虛宮也絕不會派巡界者到暴風界來!!”
魑魅尖銳的嗓音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如此緊要關頭,你居然還大張旗鼓的屠戮了一個村莊!”
“若非同盟,我必定要將你挫骨揚灰,骨魔!”
黑袍下,骨魔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逝,又瞬間被一抹笑意所替代。
“哈哈哈,此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我認罰!”
見對方認錯態度這麼好,魑魅竟一時間有些愕然,彷彿不認識眼前這人了。
這骨魔可是煉獄界的一名高階魔族,是煉獄魔主麾下得力魔將之一,嗜血殘暴、桀驁不馴。
眼前對方這幅乖巧的模樣倒是令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