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子了,找錘是不是?!”
蕭白擡起沙包般大小的拳頭,“恐嚇”道。
白魚縮了縮脖子。
這麼兇幹嘛!更年期嗎?
白魚並不清楚蕭白眼下正在爲考覈耽擱了太長時間而發愁,有些焦躁。
“雖說沒打探到那羣異獸的消息,不過我找到了另一批人。”
“顯然,他們也打算對這羣異獸下手。”
“不過這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白魚嘿嘿直笑。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咱們只要等那批人先動手,打個你死我活,削弱了那羣異獸的戰力之後再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即便那羣傢伙實力不行,也能幫咱們探個虛實,看看這羣異獸的實力如何。”
白魚用手肘戳了蕭白一下,挑眉道:
“這裏面還有你們洞虛宮的熟人哦!”
熟人?
蕭白略一猜想道:“冕鱗?鍬甲?”
除了冕鱗外,蕭白不清楚還有誰是他和白魚都熟識的。
“嗯哼!”
“不過他們那批人看上去數量不少,到時候你可別婦人之仁,全救了!”
“最好死的只剩下冕鱗,如此一來也沒能跟我們搶這目標異獸的擊殺名額。”
一隻異獸頂多供給十人達成目標,若是超出十人,則按照輸出貢獻,以及最後一擊的提供者來劃分。
不過蕭白並不像白魚想象中那麼仁慈。
說實話,蕭白對冕鱗沒什麼好感,這人太過虛僞。
表面上很是客氣,也很會照顧人,但掌控欲極強,喜歡以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使人妥協就範。
事後還要表現出這並非他所願的姿態,屬實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當初作爲一個團隊的時候,冕鱗便一直用這招讓蕭白做誘餌,置其於危險的境地。
甚至危急關頭壓着其他人不出手,就是爲了見識蕭白隱藏的手段。
所以蕭白對他並不感冒。
即便對方真遇到了生命危險,蕭白也不一定會出手。
兩者非親非故,僅憑一個洞虛宮同僚的身份還至於令他捨命相救,更何況蕭白對他還沒有好感。
只是,這漁翁真有這麼好做嗎?
蕭白輕巧的攀上高枝,舉目眺望遠方,心中總有一絲隱隱的顧慮。
而且他可沒時間一直拖下去,他最多等兩天。
若是對方不動手,他也會動手!
——
與此同時,在山林外圍一處營地內,一名頭大如鬥,像是腦子長在外面,外形酷似大頭兒子的男子驀然睜開了眼。
一股肉眼不可見的精神力似水波紋般盪漾開來。
“大頭,探查的怎麼樣了?”
聽到這稱呼,那名大頭男子眼中立馬射出了彷彿能殺死人的目光!
“喔~喔~喔!我的!”
那人立馬舉起了雙手錶示自己說錯話了,並無惡意。
若是蕭白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那人正是當初他在與樹靈那場戰鬥中放過的那名褚脊族男子。
只是其同伴血族那幾名男子似乎並不在這兒,也不知道這幾個月對方經歷了些什麼。
大頭男子的沒再理會對方,轉而對着不遠處作爲首腦的冕鱗開口道:
“如你所料,我們的確是等到另一批人,不過對方似乎也已經發現了我們。”
說話間,冕鱗走上前蹲下身子,將額頭貼在大頭兒子的額頭上。
一股信息呈現在其腦海中一閃而過。
大頭男子並非是患了某種疾病纔會如此,這是他們一族的特徵。
幻冥族,天生精神力過人,這才需要碩大的腦袋來承載。
幼時精神力的增長導致其營養物質全部集中在頭部,這才導致它們成年後依舊是孩子的個頭。
可沒人會小覷他們......
冕鱗睜開了眼,嘴角帶上了笑意,眼底滿是興奮之意。
“居然是他們!”
“蕭白!”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岐兄,那接下來的事兒可就拜託你了!”
冕鱗轉而對着一名背部凸起的佝僂男子說道。
那名男子身材高大壯碩,可卻像老人一樣佝僂,寬大衣袍的遮蔽下,其背部似乎長了一個巨大的肉瘤。